徐慈蹙眉“皇上指的是什么”
皇帝道“你真的相信,是朕派了人追杀你”
徐慈愕然“不是皇上,难道还会有别人”
赵踞笑道“怎么不会有别人你不如好生想想,朕若是想杀你,从赣州之事开始,有多少机会动手怎么还巴巴地要等到你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偏偏叫人追杀,杀了你对朕有什么好处”
徐慈细细一想,竟然有些心惊肉跳“可、若不是你,还有谁能够指挥镇抚司。”
赵踞道“当然有,邺王的细作都能潜伏宫内数年,镇抚司难道就没有他的人”
“你是要栽赃嫁祸给邺王殿下”徐慈蓦地起身。
赵踞波澜不惊,道“朕用得着嫁祸吗”
他眼带嘲讽地看着徐慈,道“怎么你跟她一样,明明冰雪聪明无人能及似的,却都在关键时候转不过弯来,一味地自以为是钻牛角尖,难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徐慈疑心他在侮辱自己,张了张口,却又不能反驳。
他咬了咬唇“你可有证据”
赵踞道“邺王也给押解在京,你若是愿意,朕可以给你跟他对质的机会。对了,当时在和县跟你接头的那个邺王的手下叫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你不想再利用鹿仙草了你啊你,难道你想不通,对于邺王来说一个不够心狠手辣的没用的棋子是什么下场”
最后一句,赵踞说着,口吻中竟带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徐慈听他说的如此详细,心跳不已,皇帝既然知道的如此仔细,这件事只怕有七八分了。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一切竟然是邺王主使
突然徐慈想起自己在被救之后前往蜀都,邺王召见自己时候,满眼之中掩不住的惊愕,以及那一丝无法形容的是心虚,还是什么别的
长久以来,自己竟都给邺王玩弄于掌心
他的脸色泛白,身子微微颤抖。
赵踞却仿佛看出了徐慈的窘迫,他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是你这样,却才像是徐家的人,就跟她似的,若她是那种狠辣无情的人,朕也不至于”
说到这里皇帝停下来,他轻轻咳嗽了声,脸上流露一丝不自在。
雪茶却忍不住跳出来“徐娘娘那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从一开始就护着皇上,也多亏了他,皇上才有惊无险的呢。徐爷跟徐娘娘是一样的好人,不像是那些心如蛇蝎无情无义的。”
雪茶一则是故意夸赞徐悯,一则也是故意说徐慈的好,想让皇帝千万别对徐慈不利,虽然雪茶觉着皇上未必会如此。
徐慈听他们主仆一唱一和的,神色有些松动。
正在这时侯,耳畔听见“汪汪”两声叫,却是一直灰突突的狗儿从内殿跑了出来。
徐慈想不到这宫内还有如此平平无奇的土狗,正有些发愣,这狗儿却颠颠儿地跑到他跟前,上下左右地嗅了一会儿,便汪汪叫着,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徐慈的腿上,仰头看着他。
徐慈正发呆,雪茶在旁道“皇上您看,这平安就是灵性,知道徐爷是亲戚,就这么亲热。”
一声亲戚,喊的两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内室之中,徐慈将面圣经过告诉了仙草。
又说道“后来我见过了邺王等人,才确信那次镇抚司的围杀,真的跟皇上无关。”
仙草屏息“真的是邺王”
徐慈叹道“不错,后来我终于也想明白了,当初邺王本想让我利用你对皇上不利可是我有些不忍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