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拓儿本哭的哽咽,听见母亲温声抚慰,终于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这会儿夏叶趁机道“谭公公是否知道昔日给娘娘调养的方子咱们去跟大夫商议,看看能不能根据昔日的房子再调些适合小皇子的药出来。”
谭伶忙道“我知道。”
在宫内的时候虽是沈君言跟太医院的给仙草调药,但谭伶朝夕伺候,他又是个极心细谨慎的人,自然耳熟能详不在话下。
禹泰起也不敢怠慢“我也再去派人,城内城外找些老资历的大夫过来,终究会有好法子。”
当下三人皆都去了,剩下徐慈陪在仙草身边,不离左右。
此后又过了月余,拓儿的情形虽然未曾大好,但也并没有十分恶化。
这要归功于谭伶跟夏叶,还有一些禹泰起请来的老大夫精心诊断对症下药的缘故。毕竟只是个出生才数月的婴孩儿,娇嫩之极,不管用针还是下药,都要轻而又轻。
另外,这夏州随是冷僻地方,但是却也自有一种罕见的草药,唤作雪灵芝,生长于城外的雪山之上,用新鲜的雪灵芝全株入药,据说有令人白发转乌,起死回生的功效,极为难得。
禹泰起亲自带兵出城,由当地的老药农带路,费尽艰难,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寻到了两棵,虽然并没有传说中所谓起死回生的大效用,但对拓儿的病情,却也极有裨益。
禹泰起又命人广搜细寻一些民间偏方,以及各种奇药之类,若是天上的月亮能够治好拓儿,只怕他也要想法儿去摘下。
小家伙在众人的精心呵护跟调养下,顺顺利利地过了满月,又从冰寒刺骨的冬天,终于迎来了夏州的第一个春日。
只不过,仙草等人虽然见拓儿的情形似有转好之意,心中安慰,但是对夏叶跟其他负责调养的老先生而言,背地里却仍是不敢丝毫的掉以轻心。
毕竟小皇子身上的毒是胎里带了来的,竟比仙草当日还要难除百倍,只不过如今以医术跟灵药等暂时护住了而已。
夏叶又不敢把此事透露给仙草知道,生恐她承受不住。
这天,夏叶请了禹泰起跟徐慈,将此事难办之处尽数告知了两人。
其实他们两个人自不是傻子,这些天来察言观色,也看出了几分,听了这话,一时都默然。
半晌,徐慈忖度道“对了夏姑娘,当初小鹿病着的时候,你跟我提过要去找一个人,说那人兴许有法子,这会儿能不能也请那人过来”
夏叶叹了口气“我其实也想过,但是那个人脾气古怪,尤其是我先前是撇下他偷偷出来的,我怕他非但不肯答应我,反而闹出别的事。”
禹泰起道“那人是谁”
夏叶道“他也是个孤儿,当初跟我一样给蔡太师收留,只是他最擅长用毒用药,加上性情很是怪异,所以太师都不愿用他,由得他去了。”
禹泰起道“此人住在哪里我派人去请。”
夏叶苦笑道“将军,还是罢了,他不是个能以常理忖度的人,就算天底下没有将军您请不来的人,他也是个例外。”
禹泰起皱眉“若能够救拓儿,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要将他请来。”
夏叶才要再说,突然间窗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她说的不错,天底下的人或许都要卖你禹大将军的情面,只可惜老子偏不如此,毕竟我就不是个正常人,是不是啊叶子。”
话音未落,只听到嗤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在屋内炸开,漾出了一片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