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其实是很脆弱的地方,狗卷棘心想。
他身为咒言师,自然也对于喉咙的保护很有心得,咒言师的喉咙极其金贵,就算他并不是懂得反转术式的医师,不过在自己不得不注重喉咙的保护的情况下,说是让他客串一把口腔或者喉科医生,他也是能担当上半个的。
而自然的,他也对于压在什么深度会引起不适,用多大力道会忍不住想要干呕,又或者在什么位置什么角度掐起下颚,逼着手下的头颅扬起,张着嘴巴好让他看清喉咙口肌肉的收缩,无论是不适到想要吞咽还是想要推拒这种的“度”都会把握的非常良好。
这种仿佛窥见隐秘脆弱角落的内里,莫名其妙地会给人一种满足支配欲与掌控欲的心情上扬,也微妙的有一点可能会推着他越来越过分,想要做得更多的放纵。
过分了吗,可以再过分一点吗,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吗
还只是舌根与喉咙而已,也不算过分吧
可以做更多的其它的甚至可能达到“过分”程度的事情吗
听着不受控制从喉咙口挤出的呜咽,看着因为生理性想要吞咽或者推拒而上下滚动但不得要领的小巧喉结,盯着蒙上水雾的粉瞳,用卡在下颚边的拇指抹去滑下来的生理盐水,在指腹上晕开一片湿痕。
乍一看上去,好像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样子。
狗卷棘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他发现他经常会出现这种状况,而且还是有迹可循的但凡涉及到类似于现在这种,撩拨起了疯批咒术师的压迫欲与控制欲,往往就会演变为很容易失控的氛围。
但是,那是因为夏野在邀请他啊。
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再过分一点也可以,也不用担忧夏野会不会产生抗拒与厌恶
这是不可能的。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着。
夏野的情绪直白又热烈,一个个直球打得他头昏脑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被拽着跑,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输入框界面“追男孩子要着重推拉”,夏野的确很擅长推拉啊。
因为是夏野,所以做什么都可以,不会被讨厌,不会被抗拒,得到的永远是喜爱与热情,他是不一样的,夏野也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别人恶感的狗卷棘,也愿意从心底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很清楚,抱有这种信任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袒露出一切,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阳光的还是阴暗的,保护欲还是破坏欲,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全部喜欢全部接纳,并且发起格外热情的攻势,甚至在发觉自己的蠢蠢欲动之后主动邀请“欺负我也没问题我很开心”这谁顶得住啊
无论是谁都顶不住吧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很想低下头,亲吻也好,或者仅仅是额头抵着额头也好,心脏感觉柔软的不可思议,奇妙的生理激素调动着他的大脑,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想要贴得更近一点儿,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更进一步了。
狗卷棘半敛着眸,把温温暖暖的热源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一侧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觉到柔软发丝扫过的感觉,心脏隔着两层薄薄的肋骨彼此贴近,甚至能够听见速度更改的频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说起来,就算大家都默认了他们在交往,甚至他们自己心里也对此觉得顺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