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这回同戚施道谢,除了感谢戚施悉心指教,更多还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张不二道“师叔,您大约不知道。五年前我遇到师父时候,他并没有收我做徒弟的打算。”
他挠了挠头,而后抓起一把头发递到戚施面前晃了晃“我生而白头,遇到师父前从不敢叫人看见我的头发,总是用头布紧紧裹着。前往迟家参加仙门大比时候,遭遇散修劫掠。师父路过顺手救了我后,本打算就此离开,无意瞥见我头发之后,才改口收我为徒。”
说完,张不二顿了顿,道“我不知道师叔与师父什么关系,但师父他从五年前时候,就一直记着您的。师叔您若不信,可去师父房中看一看,看看衣橱里底层那个檀木小箱装的什么。”
戚施闻言,定定看了眼张不二,道“多谢。”
回到前院时候,迟槿正在躺椅上小憩,面上盖了一本摊开的书。戚施不由自主走到他跟前,蹲下,为他盖好毯子。他动作很轻,迟槿没察觉出,依旧沉浸在梦中。
戚施便盯了他面上书本一会儿,转身去了迟槿的屋子。
打开衣橱,底层果然有一个檀木小箱。他将箱子拿出来,解开其上禁制,打开箱子。一件红色外袍静静躺在箱中,正是五年前,他师兄离开鬼域时候他披在对方身上的外袍。
他忙完鬼域之事暗中跟上他师兄时,师兄离开鬼域已经有月余时间。从未见他穿过这件衣服,本以为他早就将这身衣服扔了,没想到却一直被他收在箱子里好好藏着。
心一下子软成了一汪水。
他忍不住隔空摸了摸这件衣服,而后合上箱子,上好禁制,重新放到衣橱底层。谁料才转过身,便见他师兄斜倚在门框上,静静望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以他修为,不该在有人出现时候毫无察觉。可也许是满心都放在眼前檀木盒上,也许是他从未对师兄设防,便没能发现他。
有些做坏事后被抓包的窘迫感,戚施缓步停在他面前,与迟槿视线相对。观他眼中并无指责后,扣住他后脑,微微俯身要啄他唇时候,对方忽然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几乎是与此同时,张不二从后院探出头来,“师父,咱们要在这里住上多长时间”
戚施面带微笑,假意替迟槿理了理衣领,却在心里抓耳挠腮,想将坏事的张不二一顿胖揍。
迟槿倒是面色如常,拂开戚施,道“三四个月,待到过年时候再离开。”
张不二眼睛亮了“咱们可以在城里过年嘛”
迟槿点头“可以。”
张不二又问“可以待到上元节看花灯吗”
迟槿再度点头“随你喜欢。”
张不二听了,欢呼一声跑回后院。
戚施见他离开,心又痒了起来,去勾他师兄手指,好将他师兄拖进屋子里去,关门办事。
他肖想了太久了,也忍了太久了。他师兄虽许他亲近,但平素表情一直冷冷淡淡的。戚施料想,若他稍微强硬一些,迟槿大约不会拒绝与他行亲密事,但却一直不敢付诸行动。
他实在是怕了,五年前差点用强逼哭了他师兄一回,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近来每晚能够赖在他师兄房里、抱着他睡觉已经叫他幸福的几乎晕厥过去,那事也不必急于一时。
可看到那身被迟槿保存的完好的红色外袍之后,他忍了五年的火气终于再次爆发,想与他师兄亲近些,再亲近些。想进到他师兄身体里去,确认他的存在。想将师兄从里到外吞吃入腹,一点不留。想叫他师兄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用沙哑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