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熟悉的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他手臂长而有力,揽住了她的腰身。
温热中略显急促的呼吸落在九姬耳边,有些热又有些痒。
门下的灯照出他眸中浅浅的光亮,他低着头向她看来。
距离近极了。
他多数的时候都很安静,但此刻,他的呼吸与胸膛里的心跳声却萦满了九姬的耳畔。
偏他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在彼此之间咫尺的距离下慢慢看着她。
有、有什么好看的吗
九姬本就因为回来比他还晚有些心虚,这会被他这么看着,更不自在了。
她连忙清了一下嗓子,动弹着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
然而她一动,竟察觉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她被这力道迫得扬起了头,唇边几乎擦到了他下巴上。
柔软的唇角与走线利落的下颌轻擦而触的一瞬,咫尺间交错的呼吸仿佛都跳了一拍。
九姬讶然睁大眼睛向他看了过去。
他这是做什么
她看他,他才略略错开了半许目光,缓缓松开了扣在她腰间的手臂。
九姬“”
好奇怪。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张嘴,开了口。
“外面天都黑透了。”
这话说得九姬的心虚又泛了上来。
不等他问,她就道。
“今日街上热闹,我路过时多瞧了两眼。”
钟鹤青在旁默然听着。
前两日街上闹成那样,关于妖鬼的传闻越来越多了,如今天一黑除了主街哪里还有人,又怎么谈得上热闹
但她半个字的实话都不肯同他说,他便不会再问。
九姬心里还怕他再追问下去,不想,他只柔声道了一句。
“饿了吧吃饭吧。”
男人嗓音似初夏的微风一般,既不燥热亦不清冷,话尾随着小风从树梢到门灯再到丛间流萤,撩动着半个庭院。
九姬眨了眨眼。
观星不知从哪冒出了头来,也连声道。
“是啊娘子,郎君方才就吩咐小
的准备摆饭了,这会正好”
观星嘴巴难得抹了蜜。
钟鹤青顺着“嗯”了一声。
主仆二人说着,都往院中房里而去。
九姬落在后面,小小松了口气。
他应该没怀疑吧。
只是她没看到走进房里的男人从桌案边路过,放在案上的小小藤球,悄然少了一只。
翌日一早,孙元景处传来了好消息,道是在东京城往南不远的河边田庄,发现了煞气残留的痕迹,应该是自此地停留过,然后又转移去了更隐蔽的地方。
再有一两日的工夫,应该就能找到了。
钟鹤青接到消息,去看了权琅一回。
之前问及他半妖灵兔失踪的事,原本权琅只以为此事同先生的死无关,却没想到寻找真凶的关键竟然就在此处。
“若他们只为了要除掉我,就放出煞犬撕咬杀死了先生,他们未免也才太恶毒了”
只是少年说着,眼眶骤然红了起来。
“先生本不该这样死去,是我连累了他”
少年发出痛苦的低吼。
钟鹤青从旁看着,轻叹了一气。
“并非仅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