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道“臣说的是守卫。譬如贵妃宫里,是不是加些岗哨”
章熙眉头微皱,公孙佳低下了头,摆出了不会多言的样子。章熙却是想岔了,他联想到了刚才这兄妹二人说的早日立储,将事情想到了纪氏帮章昺争储位上。
她想得倒美章熙心中暗怒口气极差地说“加不许内外交通大郎也不许去她那里”
“是。”
兄妹二人看出章熙脾气不好,哪敢再留两人飞快地溜了出来。远离了大殿,钟源扶着公孙佳看她直喘粗气,说“行了,这儿说话他就听不见了,你先缓缓要么再走。你怎么想起梁平来啦”
“早点给他打发去北疆吧,”公孙佳缀在钟源的胳膊上说,“憨得要死,留在京城怕要被当枪使。他的本事还是放在有用的地方去为好。”
钟源道“也好。我这就去办,你呢”
“我还是经营雍邑去。”
“好,别太累了。”
“陛下以我为副都留守,副都也要有全套的衙署,你有什么人要安置的,告诉我。”
钟源抬手戳戳她的脑门儿“你先把路通了,再把城修起来,再说我纵有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堆给你安插。去吧。”
兄妹俩于是分手,公孙佳这销假极方便,自己跑到政事堂就给办了。正在当值的延安郡王很是诧异“你怎么来啦”
公孙佳道“想事儿。”延安郡王看着她利索地又添了人把贵妃宫又围了一圈,接着,往调了昔年参与修整京师的老匠作的儿子,任命为副都营建的匠作,最后给北境边军把冬季的补给催了,这才搁笔。
延安郡王道“哎哟,我可真是老了,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啦,越来越能干了。”
公孙佳嫣然一笑“您还年轻呢,今天是您当值,我回去了。别想让我留下来顶缸。”
延安郡王心思被戳破,只得捧着脑袋坐在政事堂里发呆。
公孙佳这一天号称请假,实则只清闲了两个时辰,回来又是为雍邑操心。她已打定了主意,只要卡死了章昺,其他的人她不管了章熙可不是先帝,先帝是不觉得自己儿子会同室操戈,章熙自己经历过燕王,他警觉,只不过不认为儿子们会做“目无君父”的事罢了。
掺和进去,章熙一准儿看得出来到时候会怪罪给谁就不一定了。公孙佳看得分明,一门心思就扑在了雍邑上,无论何时何地,干活总不会有错的。
期间,钟源不客气地把梁平给踢回了北疆与元铮做了邻居,一对难兄难弟一起在边境吃灰。梁平真正的兄弟梁安却被钟源安排在了京城守军里做了个小校,这个人还是进了腊月,余泽亲自登门来送礼的时候提起的。
余泽自己虽未升官,但是章熙又荫了他一子一孙,他在这个位子上干得也算是兢兢业业。看到梁安的履历,再看梁安这个人高大魁梧,比他哥哥梁平上相得多,见了公孙佳就提了一嘴。
公孙佳道“他留下了梁家我记得人不少啊,他与梁平也不是亲兄弟,怎么就留下他了我问问哥哥吧。”
余泽陪笑道“那是再好不过啦。别怪我多心,这些日子皇子们越发的活泼了。唐王这里安排了个梁安,陈王、秦王,都给了我不少好物件儿,要不今年的年礼我也拿不出几件像样的东西。”
公孙佳道“你缺了什么,只管到我这儿取就是。”
余泽连说不用,把话说完,又说了一句“我再倚老卖老说一句,皇家的事儿到了现在,咱们别插手太多才好。今时不同往日啦,今上与先帝也不大一样。”
公孙佳缓缓地点了点头,余泽满意地告退了。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