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巴着你,他还没笨到家。对了,秦王是新太子了吧别离太近也别离太远,”朱勋难得就这种事情给公孙佳提点,“他本事不太够,容易对下边的人起疑心、喜怒不定。因为他虚。虚就不压秤、镇不住,底下也容易闹。当年与先帝争天下的人,有人有财、又有名声、又是官儿,就是做不下来,都是这样的。本事只够眼下过得比别人好,不够本事再上一步。”
“如果他更宽容”
朱勋摆摆手“不大成,那也是一种本事,他要有这份本事我也就不说他不压秤了。你有这本事,他没有。别慌,没别的意思。说他不过是说他不如先帝、陛下。你要苦啦,见过了最好的,要认下个不那么好的,不甘心。又没别的能替的。”
公孙佳道“我总对得起先帝和陛下就是了。”
朱勋道“刚才那话,谁都不要说,尤其不能对我家这些不中用的货说,他们拿捏不住,要坏事儿。有些事儿,你告诉了他,反而要害了他。你以后也是这样,跟谁好,不是什么都要说的。”
“好。”
从朱勋那里回家,公孙佳心里沉甸甸的,皇后是立了,太子眼瞅要定下来了,朝野的心也算安了,她也确实“不甘心”。相信有许多人同样的“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还是得干该干的事、尽臣子的义务,但是特意为了太子的册立大典而耽误去雍邑的行程,就大可不必了。如此一来,她又得给章昭解释解释,不然钟源夫妇又要夹在中间难做了。公孙佳不大在乎别人,外婆家的亲戚还是很在意的。
她先给赵家去了一封亲笔信,感谢赵司翰为她联络上了容符、谢喆别看容逸夫妇与她关系好,容逸现在还没那本事把容符给她捞过来的,赵司翰帮了大忙了。随信奉上了许多礼物,不但有狼主此次随行带来的草原上的特产,还有她这里准备的金珠宝贝、前人真迹。
信的末尾表示,明天再亲自登门与赵司翰商议“亲自去聘请”两位名士的种种礼节,她留足了明天一天的时间。
将此事安排妥当,她又去看望延福公主。延福公主自己没有另开府,与常安公主一样,她也是冢妇,与婆家关系还不错,仍然与长辈同住。公孙佳熟门熟路地去了钟府,靖安大长公主与常安长公主娘儿俩加上湖阳长公主、平嘉长公主娘儿几个正在打牌,延福公主凑在大长公主身边给她看牌。
旁人都放下牌,笑着起身让她过来坐。唯有靖安大长公主手里的牌已经放下了,人又坐了回去,将脸往旁边一别“哼”老人家还是不痛快。
平嘉长公主憋着笑,指了指大长公主,对公孙佳猛使眼色,旁人也跟着笑。她们倒是比较看得开了,皇帝背书,公孙佳自己也乐意。用湖阳长公主的话说就是“怕甚他以后要是敢不好,咱们弄不死他是怎么的”她们就很快乐地接受了公孙佳的选择,小姑娘,喜欢长得漂亮点的人,正常
延福公主忍着笑,将公孙佳拉到大长公主身边按下“来,打牌了。”
大长公主哼道“她还知道过来哦,今天人走了,想起我们来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当面威胁我
公孙佳抱着她的胳膊说“我就快要走啦,临行前来看看您。”
大长公主倏地摆正了脸“什么”
公孙佳道“我得去雍邑啊,京城的事儿交待交待我就得走啦,那可是个大工程,陛下也想忙过去看一看呢。”
大长公主不好说这个事不重要,仍然生气“眼瞅着天就冷了,就不能等到天暖和了吗”
公孙佳道“除了筑城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在京城下令也不是不能,终不如亲自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