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校尉道“何况还有一件大事不曾完成。”
元铮一直没有说话,适时地站了出来“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两三个月就差不多能确定是喜脉了,离生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趁这半年,先把战事给催产了,如何”
荣校尉有些心动,彭犀却说“不可我虽不精通军事,却也知道吴选到了梁平那里,此人有小聪明无大智慧,此时动手,梁平那里是要出事的会拖垮全局。狼主此人我也知道,燕王还在的时候”
那一仗,燕王也是参与了的,彭犀那时候是燕王府的长史,虽然没有上前线,大体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狼主不是一般人,他善于捕捉战机还不按牌理出牌,也就是遇上一个“存在即是不合理”的公孙佳才吃了大亏。换上梁平和吴选,如果没有磨合好,相信一旦开战,狼主必然会故会重施先捏梁平。
梁平当然不是软柿子,吴选却不是什么好辅助,梁平还得保障他的安全。
更令彭犀不痛快的时候,公孙佳此时受到的掣肘反而比当年多当年坐镇京师的是谁现在又是什么人梁平是章嶟的心腹,能听公孙佳调遣配合那是不能够的公孙佳能不救援梁、吴二人也不行
反正这一仗到现在,把吴选踢走是最好的,偏偏吴选是公孙佳把他从京城踢出来的不踢出京城又不行
公孙佳火冒三丈“那就让他去死让他们都死去他姐姐有陛下看着,他也有一个陛下随身保护吗”
彭犀道“那就可惜了梁平了。”
公孙佳道“刀剑无眼,他就不能是被胡人杀的就这么定了死一个吴选,划算”
彭犀轻咳一声“丞相,赵相公不是庸人,他或许已经看出来了。纵然看不出来,稍作提醒也就知道了”
一语提醒了公孙佳,想必赵司翰等人也不乐见让吴宣做皇后,吴选成为真正的“国舅”。
公孙佳道“我这就写信不,不能在信里说这个事。”她派出了信使,拿着她的亲笔信,信上写着“一切由来人口述”。不讲对吴宣怀孕的怀疑,只把章嶟要扶吴宣上位的猜测向赵司翰说了,并且保证,如果要写奏本,自己一定会联名。
信使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赵司翰的口信“所见略同。已与平章等着手请立太子。”并且捎话给公孙佳,让她不要分心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注意经营好北方,一旦战事起来,必须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要出采因为“梁平是陛下冒进的胆子”
信使回来不久,公孙佳便收到了京城的消息,赵司翰等人再次请立太子。不出意外的,又被章嶟给驳回了。赵司翰等人铁了心要在吴宣的孩子生下来之前将太子给确立了,章嶟就是咬紧牙关不答应,还是说的老话皇后还年轻,你们急的什么
两下扯皮的当口,壁花朱瑛在朝上冒出了一句“陛下等的怕不是皇后,而是淑妃的肚子吧您要立那个还不知是龙是凤的”
他是个比钟佑霖还学渣的货色,附庸风雅仅限于学习名流的吃喝玩乐,说话也十分地不斯文信都侯捂他的嘴都没他说话快,要动的时候他已经喷完了,气得信都侯都跺脚,一旁乐陵侯恨不能把朱瑛打一顿
可是他俩是世袭的爵位,比朱瑛位置高,双方离得远,根本来不及按住朱瑛。
章嶟万没想到朱瑛会出头,气急败坏“有你什么事”
也确实不干朱瑛的事,但是朱瑛也是个做舅舅的人呐张德妃是他的外甥女,朱瑛本心是想做个关爱家人的人,只不过脑子不太好使而已。德妃虽然没有儿子,但是谁肯受吴宣的气呢搁谢皇后手底下,张德妃还能好好地当她的德妃,以后在吴宣手底下讨生活,纪太妃、章昺全家就是前车之鉴
钟源站了出来,让人把朱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