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
四壁安静,只听床脚摇摆的声里,夹着沙哑难耐的喘息“嗯啊”
今天下午那第一次,她发现他叫起来尤为好听,现在溺在夜色里,听着他喉结滚动,溢出的尾音低磁,黏腻的缠着她每一处,苏南沫就气,在被褥里越发用力地伏动起来,快感濒临到极端,电得她后脊酥软,发疯地啃起他的唇。
身下的人已经带着细微的颤抖,“嗯”死死地箍住她,额头抵在她颈间,一直拱进去。
她倏地停下。
还是气。
怎么能比她叫的好听。
见她停住不动了,一时更觉得忍的难受,许初年抬起腰,被褥往上顶了一顶,已是埋在最深处,闷着鼻音哀哀的求“沫沫,快”
不知怎的,她浑身一颤,捧住他的脸凶狠地吻下来。
翌日,窗外的天色阴凉。
许初年端进来一碗水饺,一盘酱菜,见她还团在被褥里,恹恹的,他放下餐盘坐在她旁边,亲吻她的唇,摸她发顶,一本正经“说了纵欲过度不好,非不听,我都拦不住你。”原先还无力的人儿立马气炸,嗓子都是哑的“是你诱惑我的”
他爽快承认“嗯,是我诱惑沫沫的。”
她反倒接不了话,气鼓鼓道“我姨妈来了。”
许初年一怔,略直起身“不是还有四天吗”
他对她的生理期一直记熟于心,苏南沫习惯了,昨天一直没做安全措施,除了因为在安全期,再是刻意清理过,可一想到早上在厕所见到的,她有些发愁“而且还比以前多了点”
“没事。”许初年摩挲着她的颊,唇线弯起,溢着微不可察的雀跃隐秘
“家里有新买的棉花布,纯棉的,我仔细消过毒,还暴晒过,一会我再消毒洗洗,烘干了给你做一个。”
“做做什么”
他垂眸,还是没忍住,脸微微地透粉“就是那个,以前沫沫用过一次,阿妈给沫沫做过”他又补充说“我先给沫沫做,再给去小卖部给沫沫买。”
他有些语无伦次,苏南沫听了半晌,恍然大悟。
那是来初潮的时候,家里还没有开饭馆,全靠着阿爸生活,因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阿妈按照以前在农村的习惯,用布给她做了一个月事带,暂时替代卫生棉,她想到这,瞟向旁边兀自偷着开心的男人。
他真是病的太重了。
于是,这天早上,她团在棉被里傻傻的看着他缝织。
他只穿着一件毛衣,发白的牛仔裤,腰身修拔,指骨明晰的长指捏着针线在布料间穿梭,娴熟又快,微光镀着他的侧颜,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倾付所有的柔软。
他为了她,在生活上成了无所不能。
苏南沫眼里放光,忍不住的,体内飘起无数颗甜泡泡。
这是我的男人
偷偷骄傲一会,又陷入沮丧。
不行,以后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不能老被他惯着,虽说确实被他宠的越来越懒了以前是,现在更是。
“沫沫。”
他忽然出声“那些砖块我都扔了,以后不要爬墙,很危险。”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蓦然初醒的眨眨眼“啊,你发现了”
许初年便看过去,目光定格住她红红的小脸,蕴着深意“是啊,幸亏宝贝提醒我了,今天我还要把墙给修一遍。”
她讪讪的眯眼一笑,不答话。
饭馆的前门没有开,街上的石砖地发黑油腻,夹着几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