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下文
梁水生也没想到县棉纺厂会特地摇个电话过来要人,也许陈知青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说不定, “我听电话那边说, 事情还挺紧急的,我先给你写一封介绍信, 你带着到棉纺厂去报到。”
苏竟在一边却皱起了眉头, “抽调是什么意思”
梁水生拧开钢笔的笔盖,摊开信纸,“我特地问了那边, 棉纺厂那边只是暂时找陈知青过去帮忙, 所以她的户口和工作还在咱们北竹村。”
他心里暗想,陈知青跑不掉的, 放心吧, 傻小子。
苏竟又问, “他们为什么非要嘉嘉过去不可”
“这个我也不清楚, 只说接到电话以后让陈知青马上到县纺织厂。”梁水生说。
“我觉得应该是为了上次我爸说过的穗交会的事情,等去了县城就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们不用担心。”陈嘉嘉有自己的看法。
况且棉织厂的郝厂长又是她家的旧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梁水生很快写好介绍信,让陈嘉嘉拿着介绍信到棉纺厂报到。
苏竟出了生产队办公室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陈嘉嘉并肩走着,趁着没人偷偷地勾住他的手指,“你还在担心吗”
“没有。”苏竟抿了抿嘴。
也许她还没意识到,回城就意味着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在一起, 她不会跟他一样难受吗
今天日出前下了一场雨,空气十分清新,也没有那么闷热,被雨水洗涤过的树叶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
可惜苏竟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他的一门心思只在陈嘉嘉身上。
她的手指纤长细弱,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般,与之相反的是她的心,硬得像石头一样。
回到家,苏婆子已经出门了,陈嘉嘉去房间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爸妈在县城,家里什么都有。
苏竟拿水壶进来,“别忘了水壶,路上可以喝水。”
“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原来是水壶。”陈嘉嘉一笑,把水壶挂在肩上。
苏竟说,“走吧。”
“等一下。”
昏暗的房间里,她踮起脚尖,亲了上去,“我很快回来,你别担心。”
“我没有担心”他紧紧地抱着她。
她心里暗道,口是心非。
自从知道她要去县城以后,他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那眼神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还时不时巴巴地看着她,她遭到了良心的谴责。
主动献吻的下场是,她的嘴角被咬破了。
从公社到县城没有客运车,梁水生知道公社有人开拖拉机去县城载货,便让他顺便送陈嘉嘉过去。
陈嘉嘉撑着伞在路边等车,苏竟提着书包和水壶站在她身边,此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只要她不生气就行。
她摸了摸嘴角的伤,心里很无奈,“苏竟,你就是属狗的。”
苏竟说,“我回去拿点草药给你敷上,这样会好得快一些。”
她连忙拉住他,“不要,那些东西黄黄绿绿的,敷在嘴上太难看了。”
她当时看到以后,脸色立刻变得跟草药一个颜色,然后在敷草药和保持现状两个选项中,果断地选择保持现状。
再漂亮的脸,也耐不住这么糟蹋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