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除夕宴笙歌未尽时,寒笙已经开始哈气连天。寒酥亲自给妹妹洗了手脸,送妹妹回房睡。姐妹两个坐在床边,寒笙耷拉着小脑袋犯困,寒酥侧着身给妹妹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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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舟从前板跳下来,又搬了脚凳供寒酥上车。
他这话是对长舟说的。长舟收了脚凳,立刻回王府去拿。
外面的翠微见她出来,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跟上来。寒酥摇头,没让她跟着,自己一个人去。
“也是镯子哦”寒笙语气颇为骄傲和开心。
长舟立在外面,面无表情地禀话“将军在西南门等着您。”
寒笙摸了摸,问“是压岁钱吗”
他不来也好,她本就不愿意。
有些热,封岌长指探进衣领,松了松领口。他再看向寒酥,便在她的眼中瞧出了气恼与羞愤。
她立在梅园山坡上,伸长了脖子张望,看着寒酥朝赫延王府西南门的方向走去。乃至寒酥的身影消失在苏文瑶的视线里,苏文瑶仍未移开目光。
新的一年到了。
寒酥的脚步忽然停下来,踩在地面上的一双脚又开始发热不适。压了压情绪,她才硬着头皮朝马车走过去。
苏文瑶在除夕宴上被婉拒,又难受又难堪,早早回房,让丫鬟收拾东西打算明日一早回家。丫鬟们收拾东西时,她心情沉闷去梅园散心。她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了寒酥的身影。
“我也有给姐姐的压岁钱。”寒笙转身去枕头下摸了一会儿,她摸出一个小盒子,又摸索着将它打开。
车外仍有偶然升起的烟花,簌沙的烧燃声衬着封岌又无奈又宠溺的语气。
“对。”寒酥将套在妹妹手腕上的小银镯轻转,望了一眼上面刻的“平安”二字。
一抹柔和灯光突然在车厢里亮起,照亮封岌靠得极近的侧脸。他的眉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黑夜里亮起来,浮现在寒酥眼前。
可这辆马车不是封岌往日乘坐的那一辆,而是府中很常见的那种,要小一些。
封岌是去点壁灯。
寒酥隔着轻纱望着他的眉宇。
“那姐姐等着。”寒酥柔声应。她指尖抚着腕上的镯子,其内竟也有“平安”二字。
封岌突然靠近,寒酥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
“好,都是镯子,咱们想一块去了。”寒酥将手腕递给她,由着妹妹摸索着给她戴上。
寒酥刚想收拾睡下,窗外突然响起了轻叩声。寒酥微怔,转眸望向窗口的方向。
难道寒酥表面上清高孤傲,实则暗地里在偷人,正要去跟情郎幽会
莫非这事儿还有隐情不是八字不合,而是寒酥不愿意嫁这样好的亲事若她不愿意嫁可真是离谱。不过苏文瑶转念一想寒酥对沈约呈的态度的确一向冷淡。
寒酥走到西南门时,往日里的家丁并不在。想来已经被长舟提前支开。她心里担心被旁人撞见,快加脚步往外走。她跨出院门,一眼看见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长舟坐在前面驾车。
她将车门拉开,望进去。
车厢里漆黑一片,比外面还要黑。一瞬间,寒酥只模糊看见封岌坐在里面的高大身躯轮廓,并看不真切。
她不愿意去。
“这深更半夜,一个人出府去了”苏文瑶喃声自语,心下疑惑。她又想起来寒酥和沈约呈莫名其妙没了结果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