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无论被骂了多少声都无动于衷的人,却猛地用力,避开了落在身上的攻击,一把抢过墙角的玻璃瓶子,摔碎成锋利的碎片,直直捅向了领头人。
那双向来冷漠的眼里,闪出了疯狂的杀意。
被这个眼神和他忽然的行动吓到,领头人没能及时躲开,但也没被刺中要害,只是在手臂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很快渗出血来。
“啊啊”没受过什么伤的人尖叫了一声,马上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你个废物,居然敢伤我”
不用他说,两位做惯了这种事的狐朋狗友眼疾手快地把温纶手上的东西抢了下来,又直接把人按在了墙角一顿打。
原本记得护住脸的人现在却一点都不在意了似的,从嘴里啐出一口血水,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你不配说她”
说完就又挨了一拳,痛苦得脸都缩成一团。
温纶喘着气,听着那三个人渣大放厥词“不过是个运气好些的孤儿,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要不是刍哥家好心,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能给你口饭吃,就该跪下来千恩万谢了”
他根本不屑于和这些家伙争辩什么,的确这个人的上一辈有恩于母亲,给了当时无依无靠的他们母子居所与衣服。
可他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年宛如随叫随到的仆人般予取予求。
却让这些人习惯了他们的姿态,不仅在母亲死后还肆意使唤他,甚至每每以一些完全没有根据的事对他拳打脚踢。
要不是他梦想去的地方要求一个干净的户籍
要不是他还没有达到年龄,户籍被迫挂在这家人名下
温纶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偷偷拿到手边的玻璃碎片好像热得发烫,迫不及待要刺伤什么。
他忍了这么久,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怎么对得起母亲
脏兮兮的少年低着头,心里的挣扎与恶意来回翻涌,直到听到那句话“这小子每次挨打,都护着那张脸,一定是想像他不要脸的妈一样勾引别人,我们干脆帮他划花,再也不用担心了哈哈哈哈”
心中困着的恶兽终于冲破牢笼,嘶哑地怒吼,驱使着他缓缓起身。
温纶很清楚,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失去一切了。
想要的东西,也得改头换面才能得到了。
毕竟没有人会让他这样的人得到救赎一个即将杀死哥哥的人。
他垂着头,像是以往很多次被“教训”完后一样,擦过他们身边,准备离开。
不耐的“哥哥”粗暴地扯起他的衣服,一张口就是恶语“没听见我们刚刚说的话吗还想就这样若无其事走人你”
这就是机会了。
被长发掩藏的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脖颈,手上藏起的玻璃片掩在袖子里,冷酷又极端的杀意慢慢显现。
只要一刀下去,这个碍眼的家伙就再也说不了这些难听的话。
他也再也不能继续追求自己的那个梦了。
只要一刀
温纶的眼神逐渐无神,像是随意地抬起手,不经意擦过了面前人的脖颈。
令人恐惧的寒光在他指尖出现。
这样,一切就
“例行检查你们在干什么”巷口忽然传来的低沉厉呵吓得“哥哥”一激灵。
转头一看,是个穿着制服的巡逻员。
如果被他抓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会进去吃牢饭,还会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