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恒被冤枉,您有什么好处,不还是被皇上”她倏然止住了口。
猛地想起来前世苍恒是死在和辽军打仗的战场上,之后便再没消息,直到他打进京城,她才知道,原来名震天下的杀神拓拔修就是苍恒。
而父亲,在辽军彻底攻破皇城时,就引颈自绝了难道,父亲不是自杀,是拓拔修杀的
黎梓熙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不敢置信地低语喃喃,“怎么会这样呢”
黎相望着女儿的眸光添了几分暗色,“熙儿,你知道些什么”
长公主迫不及待地说,“夫君,原来那拓拔修就是苍恒”她急切道,“你陷害他的事情,他可知道”
黎相定定地看了两人一会儿,“怎么你们打算去北辽求拓拔修庇护”
“为何”
黎梓熙只能把刚刚编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不同于长公主,黎相对此半分不信,李章若是知道了拓拔修的身份,却不可能忍住不来提审他。
他垂眸,眼中慢慢冷淡起来,“来人。”
“长公主和二小姐身体不适,将她们带回房去,安心静养。若无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见”
“夫君”
“父亲”
二人皆是惊愕莫名。
黎梓熙心头骤然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父亲,你想做什么”
她以为黎相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从龙之功,可现在李章已经是皇帝了呀。
黎相沉默不言,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眸色淡淡,眼睁睁看着她母女俩被拖走。
转眼便是凛冬,大雪封路,辽军激烈的攻势总算消停下来。
晋国上下都松了口气,李章这几个月下来,头发又白了不少。
朝堂上,百官争论不休,攻派与和派
每日都要吵个天翻地覆。
李章厉声喝道,“求和,求和,若是那拓拔修就是要大晋覆灭,从此奉他北辽为主,你们也要去求和不成”
“陛下息怒”
面前乌泱泱跪了一大片,李章叹了口气,气息缓和了些,“如今正是国急危亡的时候,与其相互争吵,还不如尽快给朕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突然,大殿外,一个身穿兵服的人急匆匆跑进来,直直扑倒在地,“启、启禀陛下,八百里加急,宋国、宋军突袭我国边境,定远军大败,军情危急”
“什么”李章震惊骇然,蹭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等将他的话细细在脑海中一过,惊怒交加,“怎么会定远军不是刚把宋军打的落花流水么竟然如此无用”
底下兵卒颤颤巍巍,“启禀陛下,原定远军主帅梁大将军在南疆之役不幸身亡,后、后定远军是由才打败了宋军。”
他没说下去,然而在场人心中都冒出了一个名字,
黎苍恒。
李章怒气直冲上头,眼前一黑,突然往后仰倒了下去。
“陛下”
另一边,在北边,辽军的军营中,也意外迎来了一位令苍恒惊喜不已的客人。
“茶茶,”他见着熟悉的身影,毫不犹豫地骑马上前,伸手便将她提上马,顺道揽进了自己怀里,“你怎么来了”
“你父皇吩咐人来给你送军饷辎重,我就偷偷跟着一起来了呀。”
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露出一张雪白娇嫩的小脸来,眉眼弯弯,明眸粲然,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苍恒,你想我了么”
何止是想,苍恒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