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陈言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后，识趣地把周边的人都带走了。
这里只剩下顾砚生和苏茶两人，他也不避讳，直接问道，“这部戏怎么样”
苏茶眸光一转，“顾老师知道剧情了”她笑道，“还挺好玩的吧”
“是挺新奇。”顾砚生垂眸，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但你之前拒绝过。”
苏茶明眸微微睁大“这你也知道了呀”她耸了耸肩，“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么其他工作，总不能闲着。”
顾砚生眉心微皱，“吴导新综艺的邀请，你收到了么”
苏茶想了想，笑道“啊，是演技比拼的那个么”她眸光柔柔，“是顾师你向吴导推荐的我吧。”
“我的演技，已经足够让顾师信任了么”
她眨了
眨眼，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毕竟，现在谁都知道你算是我演技道路上的启蒙之师，要是我表现得不好，会连累你跟我一起丢脸的哦。”
“不会。”顾砚生淡淡的两个字，气定神闲，像是很笃定的样子。
苏茶弯弯的眼眸中难掩开心，“真好，顾老师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变得有自信了起来。”
顾砚生眸色转深，在她眉眼处绕了两圈，“出什么事了”
还真是敏锐呢
苏茶轻叹了一声，唇边扬起的弧度都隐约带着几丝无奈，“没事，就是偶尔会有些挫败感等过去就好了。”
顾砚生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正当他要说什么，方萦过来了，
“前辈，您是来探班的么”
她眼神亮得惊人，但很好的压抑住了差点溢出来的激动。
这样的粉丝，顾砚生几乎在每个剧组都会遇到。
他客气地问了一句“请问怎么称呼”
方萦“我是方萦，您若是不介意，叫我小萦就可以了。”她眸光灼灼，丝毫不掩饰对顾砚生的崇敬之意。
“你姓方”顾砚生笑笑，“我听说，这部电影是有方氏一力投资才立项的。”
方萦一怔，声音不禁弱了几分“是”
顾砚生平静地说，“刚出道的新人，能遇上一部为她量身打造的电影开路，方小姐，你很幸运。”
他微微压低了嗓音，越发显得意味深长，“我也希望，你能珍惜这份幸运。”
“前辈”
顾砚生神色不变，“电影，是作品，而不是用来达成么目的的工具。”
“方小姐，你喜欢演戏么”
方萦迟疑了两秒，才回道，“喜欢。”
“是么”顾砚生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扫过，似乎就这么一秒，骤然变得疏离冷淡起来，“我并未看出来。”
方萦脸色苍白了下去，张了张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么。
“我”
“如果方小姐真想演好这部戏，就别在其中掺杂太多与电影和角色无关的情绪和纠葛。”
顾砚生语态温和，乍听上去，也是前辈谆谆教导的语重心长，“你应该像你的对手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演员。”
这个对手，仿佛是在说她戏中对戏的演员，又像是指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苏茶。
方萦咬着唇，不愿去看苏茶此时得意万分的表情，执拗地盯着顾砚生，“前辈，或许是你在认识我之前，先听别人说了么，才对我有所误会。”
“我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顾砚生目光冷淡下来，轻声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