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也怀疑过,可关键萧氏经过大清洗后,能继续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能信任的人,他一个个排除下来,背景也查了,监控也安了,半个月过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看不是内鬼,是出鬼了。”萧昶冷哼一声,“这事跟苏家脱不开关系。”
薛洋一头雾水“苏家苏文端他还有本事买通你的人啊”
萧昶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原本风平浪静,就在他决意要对苏家下手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冒出来了。
不过比起苏文端,他更怀疑苏茶就是了。
只然而这个猜测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苏茶刚刚回国,在国内连认识的人都没几个,更别说有实力直接对上萧昶,除非,她身后还有什么高人相助
萧昶冷着脸,也懒得多猜,“总之,按照原计划,尽快把苏文端那边的网都收了。”
反正,就算是苏茶,只要苏文端那边完蛋了,她迟早都会露出马脚。
萧昶下定了决心,没人能劝他收手。
况且,事到如今,就算是收手也来不及了。
苏文端当天下午,在联系项弛珩未果后,一狠心,就打电话过来,答应了萧昶联姻的提议。
当然了,这年头,也没有婚约协定这么一说,在正式的订婚仪式前,两家商业上的合作就是最好的诚意。
萧昶抛出来一个合同,有关明年东城的开发案。
光是看合同,其中大部分利益都是苏文端占了的。
饶是他再怎么老奸巨猾,也被这突然掉在眼前的黄金馅饼看花了眼,在让法务部看过确认合同有效后,就忙不迭地签了字,再抬头,已经笑眯眯地开始称呼女婿了。
萧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甩开他的手,起身走人。
“萧哥,”薛洋在他身后小声说,“你耳朵好像有点红”
萧昶“滚”
直到三个月后,苏文端看着公司账上大笔大笔的支出,财务经理为难的表示,要是再不回笼资金,恐怕下个季度要还给银行的贷款利息都付不出来了,才把他从对未来美好的期望里拉回现实。
“怎么会这样”苏文端再也端不住平常儒雅温和的体面模样,五官狰狞,双目怒瞪,厉声把办公室的人都赶了出去,仰后跌倒在椅子上,半晌,慌里慌张地打电话给银行。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传了出去,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往日亲切友好的银行行长骤然变得客气疏远起来,公事公办地表示,碍于银行的规定,不可能再给他拨贷款了,甚至鉴于他公司本身存在的风险性,可能要提前收回之前欠的款项。
苏文端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大多都是这样的说辞,要不然还有直接挂断的,之前还称兄道弟的,转眼间就成了清清白白的工作关系了。
就这么熬了几天,苏文端终于忍不住给苏茶打电话了,将自己的难处一一道来,“小茶,你去跟萧少说一声,让他帮帮爸爸”
他恳求道。
放在从前,苏文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低声下气求自己女儿的时候。
但即使心中再屈辱艰难,一想到越来越大的资金缺口,他也只能强忍愤怒羞辱,努力让语气更加诚恳真挚。
听筒那头沉默了半晌,突兀地响起了一声轻笑,“我说,爸爸,你不会还不知道,东城的那个合同,是萧昶故意给你下的套吧你一大笔一大笔的资金往里填,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