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个宝贝啊,谢青梦小鸡啄米式点头,照着苏颜的教导,把自己的道韵引出来,包裹住了整个镜子,而后镜子便化成了一道灵光,钻入谢青梦的丹田之内。
“师傅,去飞机场。”和谢青梦讲完了,苏颜才撤了对司机师傅的隔音屏障,又很珍惜地掐了那线香,吩咐,“我又得往深山老林里钻了。”
师傅直接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说起来,入道到如今,苏颜摸着良心讲也凑合凑合能算一个有些修为在身上的人了,短时间之内什么瞬移啊飞遁啊也都还可以,但要想像余长晏那种几万岁的老家伙一样想飞上那么百上千公里,还是有点勉强。
除非余长晏带着飞
而我国又是过于幅员辽阔。
因此,以谢青梦个人跟着苏颜出差的经验,其实正经干活花不了多长时间,主要的麻烦是在赶路来着:3」
上飞机,下飞机,上专车,下专车,飞机飞了三小时,专车开了三小时,天就黑了,但也仅是从s市飞到了省会城市,再从省会城市开到了那十八线小县城而已,还没到苏颜要具体去的地方,便只能凑合凑合在小县城里落脚。
不过谢青梦都习惯了,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小县城的夜晚,万籁俱寂。
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所有人都在睡梦之中和周公下棋的时刻,谢青梦的房间里有一阵黑光闪动,而后披着黑色薄纱的谭绮怀显影出来。
她淡淡地看着在床上呼吸很均匀的谢青梦。
因为知道苏颜带谢青梦去见过太清之后太清铁定会在她身上做点不让蚊子寄生的事情,而太清的手段想都不用想,血翅黑蚊这点道行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但她也不是一定要寄生谢青梦啊。
因为要搞一件大事情的缘故,血翅黑蚊一挥手划拉出一道黑雾来笼罩住了整个房间,而后念动法诀,黑雾散去,体现出来的就是巴在墙壁上的一只一只眼睛里冒着血光的蚊子,组成了一堵蚊墙。
有这蚊墙在,外面的动静传不进来,里面的动静也传不出去。
如此,血翅黑蚊才放心地坐到了床边,掐个法诀,纯正的催眠术,紫色的轻雾笼罩了谢青梦全身。
而后,谢青梦的鼾声来得更稳定了,很明显是陷入了沉眠。
再之后,血翅黑蚊掏出手机,对着睡梦中的谢青梦拍了张照,而后走进盥洗室,身上微微一晃,身形一分为二。
两份都是谭绮怀的外貌,披着不太现代社会的黑纱。
“你带着谢青梦回去,把她藏起来。”一个谭绮怀对另一个开口,“你自己该上课上课,不要露出异样让人倒查到我,谢青梦嘛让她活着就行,她死了保不齐特殊部门有感应,若是坏了大计便不好了。”
那另一个谭绮怀点头答应了下来,说“您现在在佛门被镇压的旧伤还未好全,这种直接虚构出一个身体的法术颇伤身,可千万注意安全。”
“放心。”那个谭绮怀说,“管好你自己吧。”
需要管好自己的谭绮怀转身走出盥洗室,掀开在熟睡中的谢青梦的被子,身形一晃便化成一团黑雾,卷了谢青梦就跑路了。
插一句,还体贴地留下了谢青梦的真丝小睡裙。
而剩下的那个谭绮怀就对着盥洗室里的镜子,揉揉额头,捏捏眼角,调整调整鼻子反正她是许多蚊子凑在一起组成的人形,调整面容什么的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半个小时之后,又一个“谢青梦”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分外妩媚地对着镜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