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庆越帝为首、众皇子大臣为辅的宴会在营地热热闹闹举行,牧昌烛想带着白肆玉一起,但没有找到人。
等他回到帐篷里,天色已经黑透。
好在他提了一整个宴会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看到那张熟悉的精致脸蛋正埋在帐篷深处铺着毛皮的床榻上熟睡,牧昌烛冷锐薄情的眉眼倏地融化。
帷幕两边的火光映得牧昌烛侧脸一层橙红。
他解开身上的大氅,挂到一边,快步走到床榻边,声音极致温柔地轻唤着床上的人。
“阿玉,阿玉”
白肆玉被唤得动了动,但是没有睁开眼皮。
反而把脸朝里面转了过去。
看着白肆玉竟鼓着脸把脑袋转得更远了,牧昌烛温柔的眸底泄出几分笑意,但也多了点小心翼翼,他想他今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了阿玉不高兴了。
可是这样的阿玉也好可爱,娇娇的模样好让他心动。
他眼神扫过白肆玉缩到毯子里的脚。
牧昌烛脸皮红了红,他唇角绷直,伸手握住那双漂亮得好像玉雕一般的脚,解开自己的衣衫,把白肆玉的脚放到自己怀里。
好凉。
可是牧昌烛却感觉自己要烧着了。
那双拿笔握剑的手轻轻按着白肆玉滑腻的脚腕,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带茧手指和柔软的肌肤相对。
牧昌烛越按脸越红。
白肆玉脸也逐渐红了,他装睡不下去了,哗啦收起来脚。
虽然
虽然上辈子都是老夫老夫了,但是这辈子他们还都小呢。
见白肆玉突然睁开眼,牧昌烛心脏猛然一跳,可面色却绷得特别自然,只是眼角的绯色泄露了他到底只是个少年。
“阿玉,你的脚太凉了,你这样睡不好。”
白肆玉没有回答,只是绷着脸,手拍拍床榻。
两人小时候经常睡一块,所以这个动作他坐得特别自然。
牧昌烛本来还想问白肆玉傍晚的时候怎么不见了,但一看到这个动作,立马脱下鞋子上来了。
他都好久,好久没和阿玉睡在一起了。
看着牧昌烛紧绷的表情,薄情的五官后红通通的耳朵,白肆玉心一下子就软了。
罢了
罢了,那什么破尚书夫人,想让太后乱给他的长烛指婚,才不可能呢。
“这猎场太冷了,今天我们凑合睡一睡。”
白肆玉咳嗽一声说。
牧昌烛眸底发亮,耳朵红透,面上却很克制。
“好。”
他看着眼前。散落下乌黑长发、玉白脸庞被衬得柔软温存的漂亮少年,仿佛这一刻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好友,牧昌烛只觉得胸口都要被极度剧烈的心跳砸破。
他甚至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起来,他好舒服又好难受。
白肆玉装作没有看到牧昌烛的长旗,牧昌烛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他才不能给牧昌烛点那个火。
白肆玉面上也隐隐红了,他狠狠拍了下枕头。
“睡觉。”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白肆玉,牧昌烛也乖乖躺下,然后悄悄往前挪了挪。
又挪了挪。
闻着身前少年散发着的淡淡香气,牧昌烛呼吸越发灼烧,灰冷的眸底甚至显示出几分无辜起来,他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胀开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和他的阿玉说说话,但是他的阿玉好像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