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给姑娘请个教养嬷嬷来”张嬷嬷提议道,苏母虽是林老夫人的嫡女,到底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她们对赵家的情况知道的更少,说句不好听的,让苏玉莞去赵家,就像是把一只兔子放进狼窝一般。
苏母沉思了一下,才说道,“也好,让人去打听下吧。”其实以前苏母给苏玉莞请的有,只是那教养嬷嬷太过严厉,苏母心疼女儿,就让人走了。
“是。”
苏母本就按照大家闺秀来培养女儿的,琴棋书画上都找的有师傅,前几日是因为苏玉莞身体没有痊愈,如今好了,自然要重新开始上课。
教苏玉莞弹琴的师傅是一个中年女子,姓曾,单名一个锦字,本是宫廷乐师,年岁大了就出宫了,不知为何也没有嫁人,靠着教人琴艺为生,“若是心不静,就不要弹了。”曾锦的声音很温和。
苏玉莞开口道,“锦娘,是我的错。”她并没有解释。
曾锦笑道,“可是有什么心事”对这个学生,她还是很喜欢的,“莫不是身子没好彻底”
“不是的。”苏玉莞想到母亲,上辈子她不知道母亲让她回赵家一趟的原因,这辈子她是知道的,怕是母亲自觉身体不好,想让她与赵家打好关系,甚至在最后为了保护他们,让苏父娶了赵家庶女当继夫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考虑,只可惜母亲看错了人,选了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想到赵家,想到那个后来成为自己继母的女人,苏玉莞就静不下心来,“我很担心母亲的身体。”
曾锦也是知道苏母身体不好的事情,此时听到苏玉莞的解释,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说道,“当初我在宫中,有些贵人会吃些药膳来调理身体,。”
“药膳”苏玉莞眼睛一亮,“谢谢锦娘。”
曾锦笑着摇摇头,她能看出来除了这件事外,自己这个学生还有别的心事,可是这种大户人家的事情,她是不愿意参与太多的,知道的事情越多,反而越不好,在宫中的时候,这种人往往死的最早。
其实苏玉莞在琴上并没有多少天赋,胜在她肯用心,而曾锦也知道,她所教导的学生,并不像她一般,需要靠这些生活,更多的是一种兴趣,所以所教的曲子倒不需要多高的技巧,反而带着一种随性。
这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大户人家来请她当教席。
苏玉莞心神都不在练琴上,所以只教了一会,曾锦就先离开了,苏玉莞随手拨动着琴弦,赵家其实就算苏玉莞不去赵家,过段时日,自家的外祖母也会来,怕是接到母亲的信了吧,一方面是担心母亲的身体,另一方面是为了苏家,要知道苏父的官职她也许久没见过父亲了。
那时候会被休弃,也是因为自己父兄失踪,抿了下唇,这么一想,陇安这里并不安全,在当朝皇帝改国号为圣后的第三年,谦王爷就造反了,而自己父兄是跟着谦王爷的,在圣朝六年被休,那时候谦王爷兵败,自己父兄失踪,而林家为了怕被牵连,就写了休书,无子苏玉莞冷笑,丈夫根本不进她的房,她怎么可能有子,不孝父母那晨昏定省的是谁
她前脚听到父兄失踪的消息,紧跟着就收到了休书,回府后,继母说她丢尽了苏府的人,根本不让她进门,最终使得她病死在外。
谦王爷父亲算是谦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根本撇不清关系,那么谦王爷造反的时候,父亲只能跟着,可是谦王爷最后是兵败
苏玉莞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团糟,父亲要等到快中秋了才能回来,还有哥哥,想到不仅是自己的婚事,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