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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1/4)
    入夜,周遭一片漆黑,今晚夜色很好,月光穿过玻璃映入卧室,光滑的地板和家具折射出银光,隐约可见室内的摆设简约大方,像极了主人贯干净利落的风格。

    床上,沈肆紧闭双眼,眉头皱成团,额头已沁出一层薄汗。她似乎在竭力忍受什么,连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指都微微弯曲,用力的抠着床单,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有些泛白。

    忽然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表情忽变,变得恐慌起来。滴眼泪忽的从眼角滑落消失在头发,她的表情也从挣扎变成了忍受,就像知道自己下秒就要死掉的人,无力挣扎,无法反抗,只能接受。

    即使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坠入深渊的那种惊慌和绝望。

    过了会儿,她渐渐恢复平稳,眉头也稍微松了些,就在以为她快要得救的时候,她的表情又再次变得惊恐和绝望,就像她以为看到了太阳,但现实却给了她重重击。

    她嘴唇微张,眉头紧皱,她伸出手,似是要呐喊什么,就在她快要喊出来的时候。下秒,她猛地睁开眼,那未被喊出来的两个字消弭于喉咙深处,化作鱼刺,如鲠在喉。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皱缩,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满是恐惧。

    看着自己举起的手,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梗在喉咙的那口气也随着呼了出来,瞬时间,原本因为紧绷微微抬起上半身如同被抽了气般,重新重重地倒在床上,她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好一会儿急促的呼吸声终于平静下来,沈肆转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颗狂跳的心脏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还好,还好他还在。

    她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抬起包着纱带的手在额头擦了擦汗。

    躺了将近十分钟后,沈肆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挪出身体,穿上鞋站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眼睡容极好的陆锦城,确定他没有被吵醒,这才又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夜里的京城气温极低,沈肆边走边给自己披上了条围巾。

    京城的夜晚向来都是灯火通明,映进来

    的亮光已足够她看清室内,她没有开灯也如履平地。

    她一路走到厨房,极为准确地拉开放着高脚杯的抽屉,然后一弯腰,从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拿出一瓶红酒。

    因为她有胃病,平时陆锦城并不允许她喝酒,这是她好不容易私藏的,她还以为自己喝不了,没想到今天倒是排上用场了。

    因为她的手受伤只能用手指部分,所以她两根手指捻着开瓶器显得格外滑稽。

    弄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拔出木塞,“啵”的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下意识的捂住瓶口,看向卧室门,细细听了好一会儿见里边没动静,这才往杯里倒了半杯。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散发淡淡的果香和丝几不可闻的橡木香,倒是让人忍不住闻多几下。

    沈肆浅浅的啜了口,走到阳台门前,拉开玻璃门,刺骨地冷风立即扑面而来,吹散了室的温暖,沈肆伸出手在面前挡了下,等适应了会儿后才踏出门。

    阳台是露天的,外面只放了个小桌子和椅子,没有其他遮挡物,她所在的楼层又是32楼,风急大,她几乎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不远处马路传来的汽笛声。

    风像把刀子样从她脸上,握着杯子的手上,还有小腿上刮过,很疼,很冷,不会儿就感觉手开始有些僵硬。

    她仰头灌了大口酒,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围栏处。

    围栏是铁焊的,表面刷了层白漆,只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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