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刚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老人本就畏寒，天气又冷，再加上这几天滴水未进，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
深陷的眼眶，干瘪的皮肤，还有干燥到已经裂开的嘴唇，憔悴又脆弱。
老人家似是没听清一般，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快吃东西。”男人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大声地又重复了一句。
一边说，男人一边把袋子的里的面包递到她手上，又把矿泉水的盖子扭开，递到她的嘴边。
这回老人家听清楚了，凑着瓶口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然后就不吃了，把瓶子推到男人面前，道
:
“你也吃。”
男人看着瓶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但仍旧强硬地把水推到她嘴边，道: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
老人家不相信，非逼着他喝几口，最后男人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然后又通通推回给她。
沈肆看着他们，思绪有些复杂，在她
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父母的影子。
如果她还在的话
她的思绪仅有一瞬间的走神，很快就又恢复平静。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于强烈，以至于那个大老板回头看了她一眼。
但他的眼神很古怪，不是别有图谋，也不是厌恶，总之很复杂，很奇怪，他从来没有主动和她交谈过，当然，也没有和王艺艺她们说过话。
他那一角的前面仿佛有一堵墙，把他们之间隔开，总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颇有些你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你的意思。
那一边，王艺艺突然走过来，然后蹲在她旁边，看了看离得远远的尸体，然后小心翼翼地道:
“沈肆，你说，那尸体上真的有刀吗”
沈肆没说话，看着她笑而不语。
王艺艺被她这么一看，心里忽然冒出一点心虚，然后赶忙解释道:
“我就问问，问问，你说要是真有，万一有人真的想要杀了我们怎么办。”
说完还意有所指地往大老板那边看了看，意思很明显。
的确，从体型和各方面来说，大老板最强壮，看起来是她们中间最有力量级的人。
再加上他满脸凶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不是什么小混混出身，就是那种收高利贷的打手。
“不知道。”沈肆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但王艺艺却是急了，她拉了一下沈肆的衣服，然后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之前去拿吃的东西的时候，离得那么近，你肯定能看到了。”
王艺艺满脸信誓旦旦，一副就是不相信的模样。
一旁的孟荻皱了皱眉，然后冷声道:
“你那么想知道，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让她自己看，王艺艺脸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讪讪地收回手，道:
“我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大胆。”
“沈医生也是女孩子，那她也没有那么大胆子，这么恐怖的事，避着都来不及，你以为谁还会仔细看”孟荻冷声道。
沈肆就这样半靠在墙壁，一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眼神微眯，看不清情绪。
王艺艺被他那么一凶，原本对孟荻还有的好感瞬间为0，她霍的站起来，然后生气地道:
“我不就问问吗你凶什么
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