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钱春来满脸不悦的嚷嚷一句,只觉着他诚心跟他过不去。范文远纤瘦面白一副白面书生样儿,他就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营地里的人都跟着那么叫,现在已经范文远的代称。
范文远没搭理他,继续打熬体力。
被无视的钱春来心里也来了火气,哪知道还没等他开口,就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继续训练。
“唉你们李从虎,唉,柱子,你们怎么也”
“老钱,你想歇歇就多歇歇。”李从虎拍拍他的肩把他摁了回去,又道“你就别管我们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自己练练。怎么着也得对得起吃进去的,还有这些年拿到手的饷银。”
“这倒也是。”
不少人点点头,坐了一会儿便也跟着继续训练。
剩下几个跟钱春来性子差不多,都是懒的,只觉得几人没事儿自找苦吃,又没人看着还傻兮兮的练,真是闲工夫多了有劲没地儿使儿。
“走,我们歇我们的,我哪儿还有一副骰子,咱们来几把”钱春来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冒着贼光。
“来来来,我手也痒痒了。”
“我也是。”
不管是穷乡僻壤还是繁华地,别的营生可以没有,唯独不会缺了赌坊花楼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万春楼便是禺城最有名的花楼。
龙、谭、秦、莫四家便是今日宴请谢无垠。
府衙后院。
谢无垠看着突然回来的赵二,见他眉间微蹙,像是在担忧。
“噗”谢无垠噗哧一声笑了,摇摇头。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又不能把我吃了”
“总归小心一些。”赵二认真叮嘱一句。
“我会的。”谢无垠点点头,看着他“你回来就为这事儿”
赵二“不是,有事儿要问你。”
他看着他“营地内有些人我不准备留。”
“我既然把这事儿交给你,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不用事事回禀。”
谢无垠看着他,语气虽平淡,但交付的信任却叫赵二动容。
“好。”
赵二沉声应道,留了一句万事小心便又离开。
他刚离开,谢三就从外边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了“阿垠,你这整天让我们出去吃喝玩乐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语气有些怨念,谢无垠没好气的笑了笑“感情让您吃喝玩乐还不痛快了。”
谢三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满是嫌弃的撇了撇嘴“那倒是也没有,主要是这地儿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你说赌吧,你爹我这人赌运又实在不咋地,光输银子不说你娘心疼了,你爹我自己也舍不得这么霍霍。喝花酒吧,咱也没那胆啊,叫你娘知道了还不得拧死我。咦”
谢三说着打了个寒冽。
又见他穿的整整齐齐,一副要门的样子,就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万春楼。”
万春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名字,谢三顿时激动起来“你这是要去喝花酒”
又上下打量他一眼,眼中全是戏谑打趣“长大了,真是长大了啊。我儿子都知道喝花酒了,啧啧。”
啧啧几声也不等他开口,做贼一样凑到他身边,小声到“儿子啊,喝花酒归喝花酒,但千万记着找个干净的,那地儿什么脏病都有,可千万要小心。”
“我不是,我”
“懂懂懂,我跟你说啊,爹在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