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原住民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绝望,异口同声地唱起了歌谣“姑娘啊,姑娘啊,十六出门十七嫁人十八像支花,姑娘啊,好姑娘,你是一个好姑娘”
话音落下,所有原住民都齐刷刷地盯着摄影师,眼中带着狂热的期盼。
“姑娘。”
“你是个一个好姑娘。”
“所以,你愿意”
“代替我们去死吗”
不、不愿意
摄影师疯狂地摇头。
可是原住民根本不在乎她小小的反抗,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环节,走个场面而已。
不管摄影师愿不愿意,她都将献给神明。
原住民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年长者,他须发皆白,看起来十分和蔼。他撑着拐杖,慢慢地靠近了摄影师,一抬手,在摄影师的额间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痕迹。
摄影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拼命地退后,只是终究还是逃不过,她感觉额心一凉,一滴殷红的液体流了下来。
年长者满意地后退,扔下了拐杖举起双手“开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在场的原住民就听见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她不愿意。”
原住民齐刷刷地转过了头。
沈冬青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你们都是瞎子吗她明显不愿意啊。”
原住民目光阴冷“她愿意。”
沈冬青“她不愿意。”
原住民“她”
沈冬青止住了这个车轱辘的行为“愿不愿意问她就完事了。”
焦点回到了摄影师的身上,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她几乎是用了浑身力气在摇头,就差摇成拨浪鼓了。
原住民开始洗脑了“她是个好姑娘。”
“她会愿意的。”
“她是个好姑娘。”
摄影师“呸”得一声,终于把口中塞着的布条给吐了出来,声音嘶哑但充满力量“好你个鬼,老子十恶不赦恶贯满盈抽烟喝酒烫头从来不是他妈的好姑娘”
或许是从来没遇到过完美逻辑被破解,原住民们愣了一下,随后他们决定,不是好姑娘的话,坏姑娘也能凑合。
不过在祭祀开始之前,先得解决这些来捣乱的人。
原住民们拎起了各种工具,带着同一个表情,阴冷地逼向了沈冬青。
他们上去了。
他们动手了。
他们倒下了。
原住民们齐刷刷地躺在了地上,一个都没有少,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沈冬青过去把摄影师放了下来。
摄影师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但显然,沈冬青没有要去扶人的意思。
摄影师艰难地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状态有点不太对“他、他们”
沈冬青顺着摄影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了地上整齐地躺着原住民“怎么了”
摄影师咽了咽口水“你们没觉得他们有点不对劲吗”
沈冬青“啊”
摄影师“可能是我理智降得太多了,所以”
摄影师昨天被抓走,担惊受怕了一夜,游戏每隔一小时就对她进行一次理智检定,每失败一次就要扣一次理智。
还好她运气比较好,不然早被扣成弱智了。
现在可能是理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