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脚步停顿了一下,点头道“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大概有所了解。”她望向邓布利多,“那么教授,如果只是一个给过我痛苦回忆的男人回来了,应该不至于让我藏起来吧”
她很敏锐,也许还是因为没有了那段记忆,所以不会被感情影响理智。
邓布利多过了一会才说“那个人很危险。或许你在魔法部听到过风声,关于食死徒,以及ordvodeort。”
坎蒂丝是魔法部的员工,魔法界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新鲜事情,她是知道得最快的。
关于ordvodeort她也有所了解。
他是食死徒的首领,是一名强大并可怕的、彻头彻尾的黑巫师。
坎蒂丝微微敛眸“您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缓缓走到她身边“我想说得是,你所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坎蒂丝不可置信道“您说什么”
“他就是ordvodeort。”
坎蒂丝脑子的谜团好像一下子捋顺了。
她怔怔地站在沙发边,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许久未曾言语。
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是个黑巫师,甚至还拥有着一群黑巫师信徒,那群自称食死徒的家伙在整个魔法界兴风作浪,肆无忌惮地伤害着非纯血家庭出身的巫师。
那是个极端的血统论者。
坎蒂丝缓缓靠在了沙发上。
她过了许久才说“您怕他伤害我”
邓布利多这次回答得很快“不。我觉得他不会在上伤害你。”
“”
“他会在精神上折磨你,就像他曾经做得那样。”邓布利多
凝视着她说,“你曾险些死去,这是我选择改变你的原因。不论你此刻想要报复我、或者怨恨我,我都可以接受。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略顿,他低声道,“关于弗利蒙,是我要求他欺骗你,扮演你生命中那个缺失的形象,是我安排了一切,他只是顺应我的安排。他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能够替代我照顾你,让你幸福的人。”
坎蒂丝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邓布利多看着她说“一忘皆空是不保险的魔咒,即便使用这个魔咒的人是我,也无法百分百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我不想冒险,我选择了修改你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并没有被完全清除,我想也许有一天你会想看看,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从巫师袍口袋取出一个量瓶,里面流动着银色的光芒。
“它就在这。”邓布利多放下了量瓶,“一切由你自己选择。”他说到这,声音略带沙哑,带起了一些不确定,“但我请求你,坎蒂丝,我希望你看完之后能够能够坚强地活下来。”
坎蒂丝站在那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她望着放在桌上的量瓶,只要走过去,她心中的所有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但或许是直觉吧,又或许那就是她曾经的经历,她的灵魂像在诉说着什么,她站直了身子,迈开步子走到桌子边,将量瓶拿起来,轻轻摇晃着里面的银色记忆,转头望向了她的教授。
邓布利多是希望她恨他的。
他必须承认得是,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他所做的那件事,违背她的意愿让她活下来,修改她的记忆让她生活在幸福的谎言中,这和里德尔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谎言的恶意与善意吧。
但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