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问。
“当然不是。”齐承坚说,“我不是她的夫君,也做不来她眼里的好夫君。”
“做我眼里的好夫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谢沁说。
“我知道。”齐承坚笑,“我会努力的。”
“其实我也不算骗你。”他说,“正因我是皇家的人,还是储君,所以注定和你做不了寻常夫妻。但我不想落到夫妻父子相疑,自相残杀的地步。”
“高处不胜寒,身处你我这等位置,能知心交心的又能有几个。”齐承坚低叹,“你才入宫两个月,就觉得行动不便,处处不自在,可我在这个位置十八年,又有几日曾自在过。”
谢沁犹豫着,没有吭声。
齐承坚看着她“我说让你在家里自在些,每次都是真心话。成婚又叫成家,麟德宫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如果在家里都不能让妻子自在随意,我这太子又做得有什么意思”
他上前两步,走回谢沁身边“表妹,我只盼你我即便不能相濡以沫,也能互敬互爱,走完这一辈子。”
谢沁微微上前半步,看着齐承坚的眼睛说“可你想求的这些,终究还是得看你自己呀。”
齐承坚苦笑,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我知道”
月挂梢头,临凤殿内只余零星几盏灯烛在跳动。
齐承坚悄悄下床,没有唤人,亲自吹灭了寝殿内燃着的最后一支蜡烛。
但一回身,就着泼洒进殿内的月光,他看见锦帐内谢沁睁开了眼睛,双眼明亮似星辰。
“你还没睡”他坐在床边笑问。
“你不是也没睡。”谢沁说。
“嘘”齐承坚把食指竖在嘴边,“小声点,他们都警醒着。让他们听见一句半句,又要进来捣乱了。”
谢沁一笑,放低声音,问“你想什么呢”
在齐承坚开口之前,她又说“才说好了要互敬互爱,你可不能糊弄我。”
齐承坚一叹“原来这才是太子妃殿下的真面目,真了不得。”
他只得道“我在想,你知道她是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