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哥哥,是阮阮不对,阮阮不该阮阮不该爬树。”
花幼阮自然知道令锦是因为什么生气,且不说爬树,她是硬生生的让自己从树上掉了下来,还给脚崴了,令锦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文宣哥哥好凶啊
这也是令锦少见的生气,太子在一旁站着都觉得这屋里寒气过重,偏偏舒和那个不要命的小子非要逞英雄往前凑,他扯了两下还是没能把这个小子给拉回来,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不怪阮阮妹妹,是我要带着她爬树的,要怪也该怪我”
他仰着头挺着小胸脯,明明只有六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像是个小大人似的,走到床前站在花幼阮前面,伸出胳膊试图将自己的妹妹挡的严严实实的。
令锦本来是打算吓唬吓唬小姑娘的,想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谁知道认个错两个人还争先恐后的,一个没绷住就笑了。
这下可好,他这一笑,把花幼阮吓的够呛。
在她印象里,文宣哥哥一向对她都是和风细雨的,很少有像今天这般严肃冷淡,尤其是刚刚还冷着脸,现在竟是猝不及防的笑了,莫不是气傻了
花幼阮担心令锦,双手一起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文宣哥哥,你别别生气,阮阮知道错了,阮阮以后再也不爬树了,你别别笑,阮阮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很久之前听嬷嬷说过,她们村子里有一个疯子,疯起来又哭又笑的,她害怕自己的文宣哥哥也变成那个样子,那可怎么办呀
花幼阮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令锦笑的反而又笑了。
花幼阮悄悄地松开了自己拉着令锦的手,还将手背到了身后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小手指。
祁月在一旁站着看这群活宝,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小姑娘背在背后小动作的手拉了出来,还偷偷的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手。
“令世子,你说你绷着就绷到底啊,笑什么笑”
祁月大概三岁的时候,曾经跟着自家的兄长在两国交界的地方生活过一段日子,所以她真正认识令锦并不是在宫里,而是三年前在两国交界那个地方。令锦的父亲是镇守的令国公,而那个时候令锦也还没有入宫。
这样曾经的交际,让祁月非常明白,其实令锦也只是在吓唬小姑娘而已,并没有动真格的。可没办法,小姑娘当真了呀,看那副样子明显是被令锦吓到了。
“阮阮别怕,你文宣哥哥是故意冷着脸吓唬你呢,咱们不跟他玩儿啊”
祁月一边说一边就坐到了花幼阮面前的圆凳上,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肉乎乎的小脸蛋。
她这一捏不要紧,却是把太子给惹急了眼,几步上前就将祁月的手推开了,怒瞪着祁月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孩子的脸嫩,不能随便乱捏知不知道这么大人了连点常识都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花幼阮的脸蛋,盯着祁月提防她再下手,他这样的幼稚行为,惹的祁月没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
花幼阮本来在旁边看着这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场景,看的正起劲,谁知就被突如其来的手给捂住了眼睛,还有些冰冰凉凉的。
“文宣哥哥”
她出声试图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等了片刻,便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嗯,彻底安下了心。
“小孩子,不要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花幼阮听完,扑哧一下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