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阅览室外,陆时迦松了手,一转身,祈热果然一脸不悦,“你干嘛”
陆时迦似乎比她更不高兴,“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约会”
祈热更奇怪了,“不是去看过电影了”
是去看过了,但一起去的还有祈凉。他吐出三个字,“那不算。”
“怎么不算了”祈热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上次查的新华字典,那才不算,现在我们说的约会就是指男女之间,以后不能乱用了。”
陆时迦要出口反驳,祈热继续说下去,“还有,我是你姐,但不是你亲姐,以后不准拉拉扯扯。找个时间我给你跟祈凉上一堂生理课,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男孩子,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都会想跟女孩子亲近,但是得把握分寸保持距离。所以,以后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
陆时迦越听越来气,“我从来没碰过”
他声音很大,祈热怀疑都要听到回声,手一伸把他嘴给捂住了,“你喊什么呢”
陆时迦噤了声,祈热立即收回了手,嫌弃地看了看手心,分明是干燥的,偏要说“全是口水”
陆时迦控制不住地嘴角一弯,突然,就不气了。
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祈热看不懂,“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赶紧去上课”
陆时迦转身,摸摸嘴角,一路轻快地下了楼。
胡桃里中学的国庆晚会在放假前一晚,他们班两个节目都被选上,只不过四人合唱改成全班唱黄河大合唱,华尔兹变成季桃的单人民族舞。
第二天,祈陆两家一起坐客厅看大阅兵,祈热只看了前半部分,拿着块炸鸡就上了楼,继续写研究生毕业论文。
她自以为写得很顺,但一给花自酌看,花自酌必然指出错误,多到就差让她通篇全写。每次以为这次绝对通过,花自酌却每每都要给她“惊喜”。
又改三次,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底,她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拿着修改稿去给花自酌。花自酌当场通读,手一勾,祈热抖着腿过去。
陆时迦知道祈热嘴毒,也知道她容易生气,但从没见过她动手的样子,直到这回。
他带了两杯奶茶过去,在图书馆外的台阶下,见到了祈热。
祈热正将手上的论文重重往地上摔,然后伸脚往上面踩,嘴里骂骂咧咧“花自酌有本事你来写啊我都写这么好了你是觉得我特优秀故意为难我你最好是你要是人人平等我下次就敢当着你的面撕得稀巴烂我装不装7碍着你了我就爱用x我要一辈子都用x”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她全身心发泄着,压根没注意其他人,直到有人喊她一句“祈老师”,她喘着气抬起头来。
陆时迦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她。祈热接过来一顿猛吸,陆时迦则弯腰去捡印了灰尘的论文。
图书馆里,祈热坐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平复过来,她开上电脑,移到陆时迦面前,空白文档上写着给我装上7。
电脑换新系统,不久后,又换了新手机。
新手机是季来烟送的,在祈凉的生日上,四台新的联通版ihone送给四个小孩。柳佩君直说过意不去,计划着买点什么送回来。
季来烟忙拒绝,“你别折腾,真要计较起来,我还得接着给你送。”
“这手机也不便宜。”
季来烟知道柳佩君的性格,“那你给我买瓶香水,咱们拼一下,淘宝不是举办促销节么可以多备点冬天的东西。”
这话,被旁边陆时迦放在了心上。
就在大家风风火火赶着淘宝第一个双十一积极囤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