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堇抱臂站着,挑衅般说“你唱啊,我看看能唱出什么花来。”
祈凉一口气噎住,转头抓起一瓶水灌下去两口。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开唱的时候,他将矿泉水瓶往地上一摔,水溅了四处,“我要是在你面前唱歌,我喊你祖奶奶。”
狠话一放,大步摔门而去。
他一路回了家,钻进房间,开上电脑开始研究歌单。也把以前写出来的半成品捡起来,重新编曲录歌。
他连续几天没去排练室,社长甚至找上门来,力求帮忙讲和,祈凉不搭理,潜心写曲子。群里面天天蹦出消息,发一些排练视频,没人让祈凉回去,可每个人无论聊些什么,都要提醒祈凉看。
祈凉一句没回,默默点开里面录的排练视频看。间或也有排练之余的即兴歌曲,视频里班堇随意哼着一首,旁边人欢呼声一片,祈凉边听边冷笑。
自创歌曲写完,他带着谱子去了排练室。社员们什么也不说,催他排练。他把谱子放上谱架,斜眼看角落里抱了琴的人,“不能听的可以出去了。”
班堇往墙上一靠,拿了耳机出来塞上。
连续几首唱下来,乐队成员跃跃欲试,说是要看谱子,先和一遍。
班堇重新将耳机摘了,放下琴出了门。
再次进来,身上一股浓重的烟味。她伸个懒腰,衣摆带起,露出平坦的小腹,上面挂一个肚脐环。
她走到祈凉面前,“唱了几首,就欠我几句祖奶奶。”
祈凉轻蔑地笑,“没逼你听。”
“你不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喊。”她笑起来,眼睛里的内容多半是不屑。
其他人以为两人都是逞嘴快,能相安无事地排练。到第二次上街义演,两人差点真打起来。
起初班堇只是站场下跟着大家一起蹦,轮到祈凉上场,她耳朵快被四周的尖叫声震聋。换人前,祈凉解着身上的吉他背带。有人从后头一路挤到前面,越到前头,动作越粗鲁,到班堇旁边,将她一拨,她差点趔趄在地。
那人手上拿一束花,看着也是初中生。她把花往台上扔,“祈凉你t能不能回我消息”
场下一片哄笑,祈凉无奈地笑了笑,不想让女生没面子,凑到麦克风前,低声回一个字“回。”
他是真打算回,不过回的不是什么好话。站场边,他拿着手机,才打出几个字,被旁边人一撞,手机“啪”一声,屏幕向下砸在了地上。
祈凉回头,班堇挑眉,“抱歉,路过。”
祈凉连手机也不捡了,“你有病吧”
“我一年去不了几趟医院,身体好得很。”
祈凉嘴唇紧抿,转头去捡手机,发誓再跟她说一句话,他咬舌自尽。
身后班堇看着他沉默的后脑勺,再度开口,“你写那些歌,就是专勾小姑娘的吧也对,荷尔蒙分泌过多,是得找地方放一放。”
祈凉眼睛一合,企图自我镇定。他心里默念着,“君子不跟小人见识。”
身后班堇靠上前,“我看,你估计还没发育呢吧。”
轻描淡写,把祈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全勾了出来。他脚往旁边音响上踢,台上还有人在表演,听见“嘭”一声,也停了下来。
几百双眼睛看过来,最后是陆时迦跑去劝和,架着祈凉回了家。
那之后祈凉没再去义演,开学之后,又全身心投入进中考。
一年过后,他再去音乐社,没见到班堇。
他也是被喊去救急,临时来当吉他手。他背上吉他弹琴,一回头,发现旁边的主唱正看着他。
吊带碎花短裙,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