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热抬头看她,季来烟又解释“妈妈这段时间比较空,或者,反正迦迦也回来了,可以”
祈热立即打断她,“我马上要忙起来,驾照没空学了。”
季来烟闻言张着嘴愣了愣,今天与陆时迦一起出了一趟门,她心境变了许多,加上不太摸得透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女儿的状态,便直接问“热热,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学校都开学了,你也没去,妈妈很担心你。”
祈热听了心里觉得愧疚,随即说了实话,“我得出国访学,那边四月份开学,我这月底才过去。”
季来烟沉默着,默默消化这个有些突然的消息。她虽摸不准祈热最近的态度和心情,但隐隐觉得像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听她说要出国,下意识猜测是哪个国家,再一想,心里猛然一惊。
对面的祈热将季来烟的反应收在眼底,季来烟分明没有问话,她却点了点头回一个“是。”
季来烟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仍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上的筷子要伸不伸,半晌后,她伸出筷子夹了菜送到对面的碗里,笑容里带几分欣慰“热热,妈妈支持你。”
祈热跟着笑了。
没过几日,访学签证办下来,学校直接把护照寄到木樨门。祈热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在外面,快递员说把东西放门口了,祈热应下后道了谢。
等回去,找了找却没见着,就又打电话给快递员,仔细一问,才知道他给放隔壁去了。隔壁门口的架子上是空的,应该是被拿进了屋。
祈热驻足片刻,走过去敲了门。
里头的人一应,祈热莫名有些忐忑,等拧开门进去,见到坐在桌旁的陆正午,反倒又平静了下来。
陆正午像是刚下班,正装还未换下,见门口站着的是祈热,便将手上的报纸放下,伸手握住刚倒好的茶。
身前信封装着的护照躺在桌上,跟那杯茶隔了有小半米的距离。
祈热喊一声“陆叔叔”,说明了来意。
她本想拿了信封就走,可人到了桌前,跟陆正午正面一对视,临时起了想法。
她拿起信封沿着边角撕开,边看着陆正午,问“正午同志,您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陆正午听到这声称呼,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颤。
他是半个小时前回的家,进门习惯性看一眼门口的架子,将上头的信封顺手带进了家门,放到桌上才注意到,信封上的收件人写的是祈热。
他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他眼看着祈热一点一点将封条撕开,从里头拿出一本暗红色的证件,心里有了答案。
祈热动作迅速地翻开护照,找到内页的新签证,反手一伸,好让陆正午看清楚。
“我去了。”她只说三个字,语气里除了坚定,没有其他情绪。
陆正午看一眼护照,再看向拿着护照的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对面祈热将东西一收,连同信封一同带出了门。
人一走,陆正午呆呆地在桌边坐了许久,桌上的茶早已经凉了,他觉得嘴巴里干燥,仍将茶杯送到嘴边,仰头喝下一大口。
不过半小时,家门又被推开,柳佩君满脸笑意地与陆时迦一同进了门,见到陆正午坐在桌边,笑意一收说“回来了怎么不做饭”
陆正午闻言起了身,似真的要去厨房,走了一两步又回头,看着陆时迦,下意识喊了一句“迦迦”
等陆时迦和柳佩君一齐看过来,陆正午扯了扯领带,没忍住叹了口气,说“没事儿,来帮爸爸打下手”
陆时迦应着跟了过去,留下柳佩君在原地若有所思。
柳佩君将一肚子疑问留到睡前,待陆正午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