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相互推卸责任。
陆时迦听着愣了愣,又听她说“把球踢给我。”
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就见祈热伸脚出来,将球给别走,说“这是我的球。”
言外之意则是,以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包括提起喻星淮,都是我的责任。
陆时迦听明白了,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祈热弯腰将球拾起抱在身前,脸上又多了丝坏笑,顿了顿,果然欠揍地问“你不会全都当真了吧”
陆时迦嘴微微一张,索性别开头不看她。
祈热本还想凑上去再跟他开几句玩笑,跟他解释,自己这次回国本意不是为了扫墓。想了想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也就没告诉他。
她早在之前就和麻涯联系过,说人在国外,今年去不了,也委婉地透露,以后应该也不会每年都去了。
麻涯回说“看你自己时间,不用勉强,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有时间随时来家里玩。”
现在她仍然决定回去,是临时决定回去见见人。
回去那日恰好是周五,她大包小包地从机场回到木樨门,推门进屋,把季来烟和祈畔吓了一大跳。
祈热开玩笑说“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正吃饭的两人急忙忙迎出来,接下她满手的东西。等洗了手坐上桌,祈热跟两人坦白了自己回来的目的。
她开着玩笑说“我要把他们家宝贝儿子拐走,总得提前申请一下。”
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知道她和陆时迦在一起过,也知道她这趟去日本,就是为了陆时迦,但还差那么一次,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契机。
而季来烟和祈畔也认为,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就是最合适的契机。
祈热吃完饭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再化了淡妆,提上东西,和季来烟、祈畔一起去了隔壁。
来开门的是柳佩君,见到祈热也吓了一跳,又见后头的季来烟和祈畔似乎都换了一身衣服,跟季来烟交换着眼神,当即有些意会过来,忙招呼着三人进门。
陆正午这会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来人也站了起来,与进门来的祈热一对视,脸上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祈热把东西往柜子上放时,笑着朝他打了招呼。
两家人似平常那般坐下来闲聊,电视机里是陆正午特意找出来的,前不久科比的退役战,这会儿成了背景音。
祈畔起意说好久没下棋,手痒。棋盘便被摆了出来。
“咱们今儿个加点赌注,”祈畔笑着提出建议,见几个人不动声色地看过来,继续说“输了的人,负责咱们今晚的宵夜。”
说完,似是听见每人暗暗松一口气的声音。
电视机里球赛正激烈,电视机外,一场明面消遣、暗里带着些其他意味的棋局开了战。
两个爸爸下棋,另外三人则坐在旁边,低头似在观战,重点却放在了“闲聊”上。
“热热你那边去迦迦那儿远着呢吧我看地图上得换好几次线路。”柳佩君先开了腔,“打车贵是贵了点,你们平时都那么忙,偶尔见一次还是打车方便,不都说日本的地铁可复杂了”
“也还好,先前坐错了几次,后面有了线路图,就再没错了。”
“热热的方向感不太好,是得自己画画图,熟悉熟悉线路。”这话是祈畔说的。
祈热本不想解释,默了默还是说“陆时迦给我画了。”
柳佩君听着一笑,“迦迦从小就很会认路记路,走过一次就记得清楚,从来都不用担心他会走丢。”
“上回他给我当司机去进货,那路我跟着走过几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