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擦。她擦一会儿,就得蹲外头把粉笔末掸出一点儿。
连续擦了三间,她开始怀疑高三的学习强度,一个个板书那么多,还都不擦干净,得是多辛劳。
她走神地想,手无意识地往下放,粉笔末立即进了嘴里,她摸着自己脖子,咳得脸颊脖子通红。
快要咳干净了,眼前忽然一黑,嘴里“唔”一声,她伸手去扯那件盖上来的外套,那人却将她脖子一锁,带着她往讲台下走。
祈热亦步亦趋,瓮声瓮气地开口“靠你要憋死我啊给我松开”
“你小命都要咳没了。”
祈热被按到一把椅子上,又试图要把衣服掀开,那人仍卡着她,“坐这儿别动,挡着点灰。”
祈热懒得抵抗,安分了,“整栋楼都要擦,你有十只手啊”说着头顶一松,呼吸都顺畅了。
脚步声传到了讲台上,“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祈热扯了扯外套,“我怎么听话了”
那人真擦起了黑板,听着都能知道动作干净利落,“以为你会跑。”
“我是想跑,没跑掉”祈热彻底把衣服掀开了,觉得冷,干脆把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我以为你走了,怎么还在学校”
半边的黑板已经被擦干净,“刚去高一发了。”
就在对面楼,恰好看到祈热被年级主任抓到的一幕,他便下楼再上楼,找了过来。
“噢,还不是刚才那个班的千纸鹤。”祈热不多抱怨,转而提起兴致,“诶,你知道初雪有什么说法么”
黑板擦一顿,讲台上的人回头,看见祈热眼里带着期待,立时转了回去。
黑板擦重新摩擦着黑板时,他声音不大,“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