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一时之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能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又开口。
他说
“害死了人,还想置身事外,你们梁家的人,都该死。”
“所以,你”
这样的话,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从霍成泽这儿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梁潇的心态几乎在一瞬间崩掉,她看着他,一万分不敢置信
“这就是你留我在身边的目的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潇已经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这样的一句话,好像只是机械地说出来。
她不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还找不到自己的感情。
一口气儿卡在胸前,闷着、痛着。
男人的视线灼灼,直对着她的眼,像是恨不得顷刻之间将她打入无间地狱般。
梁潇的手攥在裙边,不住地发抖,她努力地试图让自己找回逻辑,找回理智。艰难地开口
“我爸生前犯了很多错,我知道认罪伏法,死在监狱里,都不足以弥补他犯过的过错。可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在那个冬夜,岂不是一了百了”
她说这话,声音涩涩,一句话哽咽了好几次。
一颗心揪着疼,疼得人恨不得立时三刻拿一把尖刀子将心脏剜出来。
“我真是把你惯得没边儿了,梁毅死还是你死,你们赔得起我妈的命么”
霍成泽突然抬起手,两个指头紧紧钳制上梁潇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
“我让你留在我身边,锦衣玉食供养着,你以为我是爱上了你”
男人不屑地冷冷嗤笑一声
“你有几分姿色,值得我一掷千金”
他的话音落下,撒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疾不徐地去掏西装口袋里的钱夹。
从钱夹中取出一张卡来,丢在梁潇面前。
这样漫不经心的一串动作,比任何言语的羞辱、践踏、嘲讽,都来得更让人崩溃。
几乎是短短一瞬间,梁潇心理的防线就被生生击溃。
她转过身,不管车子还在高速行驶着,疯狂地去开车门。
车里的空间太狭小,再待下去,她真的要窒息了。
可惜车门早已被锁上,任她怎么努力去开,也仍旧纹丝不动。
霍成泽坐在一边,瞧着一切如常,唯有一双眼睛略显猩红。
不过生意还是一如往常,平静如水,淡声开口
“拿着吧,就算你跟过我一场,应得的。”
梁潇扣动车门的手倏忽顿住。
身子仍然维持着朝向车门的方向,僵硬地坐着。
霍成泽紧咬着槽牙,顿了顿,才向着前座说
“靠路边停车。”
车子的锁被打开,“啪嗒”一声。声音好大,像是响在梁潇耳边。
然后,她听到霍成泽说
“你,拿着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