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奇怪的心理是怎么来的。此刻宁纾盯着梁樾:出来说句话
出来说句话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引得梁樾与她四目相对。
快出来说话啊
宁纾示意。
可是那人的眼睛里全是淡漠、疏离,和审视。
宁纾突地有一种惶恐袭上心头,万一梁樾现在不站出来,怎么办万一,他任由宁纠他们冤枉,再拨乱反正,让父王对他们姐弟内疚怎么办那她现在岂不是危险了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真失败了,她可就完蛋了畜生道永世轮回
不行,不能让他袖手旁观
宁纾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带来的羞涩了,一个劲冲梁樾挤眉弄眼“梁侯,真相究竟如何,你说话啊。陛下收到那么多签字画押还提审我,为的就是维护军法公正。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再不站出来自辩,就算以后真相水落石出,父王也不会对你维护宗室受委屈,而感到内疚了。
快说话,快救我
“你真是脑子坏了”蔡奢看出来了,这个梁侯果然如他想的一般,不敢抵抗宁国宗室,空有打仗能力,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样的事情,在列国多得是例子。这个贱人原本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各种狡诈如狐,黑心脏肺,怎么来了宁国就突然信什么公正起来。真是脑子坏了
蔡奢此刻看着这个旧爱,简直是倍觉丢脸。这么个蠢货,自己居然任命他为主将宁王、太子酉、宁纠他们怎么看他如何证明,这个庆以前并不是这样蔡奢一时间百感交集。
果然大殿之上,无数道奇怪的目光交织在一块,混合着宁纠的古怪低笑,令蔡奢脸皮都红了。
“王上。”
出乎蔡奢意料,这个梁国子,竟然真被这小阉人给触动了,只见他跨步向前,行了一礼,如云水流动,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臣的确是俘虏蔡侯等人的首功之人。”
宁纾暗舒一口气,安全了
蔡奢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敢当场打宁太子的脸打宗室的脸谁给他的勇气他不就是个亡国之人么
宁纠喈喈怪笑,将蔡奢从震惊出拉出。对证据
“仅凭一阉宦之人的信口开河,梁侯就如此大言不惭,小人佩服。”蔡侯看了眼太子酉和公子纠,稳了稳心神,“我等一干几十人,都自认是公子纠所俘。梁侯抢军功的嘴脸令小国之人甚是吃惊。”
“梁樾,你说是你俘获的蔡侯等人,证据呢莫不是你看这小阉宦长得娇俏,想据为己有”宁纠挑着眉。
“梁侯,”宁酉也出声“此事朝野关注,可不能空口为凭。”
梁樾笑了笑,言道“但凡俘虏,皆有刺印。”
这众所周知,抓了俘虏后,列国都是这么干的。
听到这话,蔡奢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刺印,与其他将领的俘虏身上所印,并无什么区别,均是军中士兵随手将所用兵器烧红了,烫在他们身上的。
宁纾也抬起手臂,上面的烫印,因为成型时间不长,还有黑色血痂覆盖,而庆的肌肤白嫩,格外显眼。她与蔡奢难得意见统一。当时那么混乱,士兵各拿武器,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
梁樾一拱手,朗声道“樾麾下士兵,不论军衔,爵禄,所使兵器上皆有同一标识。所以,请蔡奢与庆,将手臂上的血痂撕下,让大王一观。”
原来如此,所以梁樾可以不惧他人抢功,只待众人疤痕成型,再突然发难,一切水落石出这是他第一次作为宁国将领出征,早就防着别人坑害。
蔡奢一惊,看向公子纠,却见他也是没有想到的模样,不由汗水直下,看向太子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