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准时准点起床,当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愣了一秒后,猛的坐身起来。
当他瞄到在床榻边衣衫不整的魏婴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握拳,神色变得阴沉无比。
蓝湛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回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犯禁饮酒的胸口涌上一阵怒火。
“魏、婴”他咬牙切齿的唤着魏婴的名字。
所幸,酒量极差的蓝湛,断片了,完全不记得醉后之事,不然魏婴怕是再也走不出云深不知处了。
这边,作息时间一向比他人晚上两三个小时的魏婴,完全没被吵醒,只是身体本能远离危险,做出反应滚离了蓝湛,趴在地上打着呼呼
蓝湛白泽如玉的面色,此刻黑如锅底。
当看到蓝涟的面具时,更是恼火至极
他极为忍耐的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下了不再平静的内心。
此刻,姑苏蓝氏的子弟来查房,看看有没有未经许可就下山的世家子弟。
蓝湛原本紧紧皱着的眉,更紧了些,最终,他叹了口气后,起身抚平褶皱的衣袍,戴正抹额,拿起床边的避尘插回腰间。
有礼有序的敲门声响起,可久久不见有人开门。
门外察觉有异的两名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后,加大力度与频率敲着门。
然后,蓝湛一副去赴死一般的悲绝,一手拎着魏婴的衣领,提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门后,门外的两名蓝氏子弟顿时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才急急忙忙的向蓝湛行礼问好。
“含、含光君早”
蓝湛冷峻的点了点头,便向戒律堂的方向走去。
含光君,居然、居然喝酒了
余下两名弟子,闻到那还未散去的酒味时,面面相觑,然后他们赶紧去将这等大事禀告宗主
戒律堂
数名年长的蓝家子弟已静候已久,个个面容冷肃,其中有四人手中拿着比人还长些的檀木戒尺
魏婴被蓝湛拎了一段路,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当被两名蓝氏子弟上前接手,架牢按倒,被迫跪在地上时,魏婴已经完全清醒了。
魏婴挣扎了一下,刚醒没什么力气,而且蓝家人的力气颇大,一时之间动弹不得魏婴便怒目看向蓝湛。
“蓝湛至于么,你这是要重罚我”
听着魏婴不可置信的质问,蓝湛始终面无表情,他一掀下摆,跪在了地上。
蓝湛对着戒律堂的堂主,蓝治道。
“忘机身为蓝氏中人,明知故犯,饮了酒,愿领两百戒尺,还请堂主成全”
蓝治欣慰的点点头,“知错就改,很好,那便依了你。”很是威严的老人家,将视线放到魏婴身上时,皱了皱眉道:“至于云梦江氏的魏公子,作为外客多次触犯我蓝氏家规,便领五十戒尺,以做惩戒吧。”
魏婴闻言,大惊失色。
被这么长的戒尺打五十下我还有命回云梦吗
魏婴连忙想开口讨价还价,蓝湛见识过魏婴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又怎么会给机会
原本以为是个知己,没想到是个败类的蓝湛心中怒气难平,他冷言喝道:“打”
魏婴见蓝湛如此古板,心中怒火起。
真是够了他连忙出言解释:“等等”
“蓝湛喝酒是被我强迫的,要罚就罚我两百五十戒尺,我全全受了”
蓝湛闻言不由自主的看向魏婴,顿了顿后收回目光道:“不必理会,打”
魏婴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