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又怎么样,不都是蝠族阮枫不太理解,但照着牧远歌的说法,村民也确实会动用异植伤人,虽说那是在一个村民死后,那现在藤蔓狂舞,如果不是村民在搞鬼,那就是有村民死了
“各位同道,”仇子薪道,“胥礼首座就在前方那片瘴气林里,我亲眼所见”
几乎是前脚牧远歌他们入了瘴气林,还在尽头处的花海里磨蹭的时候,邪道高手们就已经赶到了这处灌溪寨,守在瘴气林外。
只因胥礼在这里,意味着承天府钥在这里。
来的都不傻,道“你想我们进去送死么,那小小林子要不了胥礼首座性命,可我们的人进去会死不少”
“你说他们中有蝠族,说他们纵容异植行凶杀人,怎么杀到现在也没见到异植出来护主啊”
“快了,应该快了。”仇子薪也很头大。
咻地一声炮鸣,烟火升空,在场的邪道中人都是一惊,脸色不太好南承天的人到了
那首领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得仇子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怒斥道“这里头有南承天的人,你怎么不说”
仇子薪流着鼻血道“南承天了不起,我们北承天不配有名字么”
但南承天有这等信号弹的,和北承天没信号弹的小虾米又是两回事。
说的是蝠族,一直就是没动静,一根异植都没来闹,哭喊声一片,村长低垂着头,额前花白的乱发无力地摇晃。
仇子薪就不信他们不招
村民们双手被缚,跪在血地上。
赶来的邪道中人面无森罗,围了一圈,就像审犯人似的盯着那些村民。
“胥礼是不是在这里”
村长梗着脖子道“这里没有姓胥的人。”
“那个穿白衣服一看就不同凡人的人,手里银色长剑,一来冰封了半个寨子的土地,帮你们斩杀了作祟异植的那位,就是胥礼你们还叫他先生”
“先生是先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抽鞭砍头的各司其职,仇子薪已经洗干净脸上的铜色,小脸白净双眼阴郁,道“还敢嘴硬,我亲眼看见胥礼在这里,你若是不松口,我就杀嘴硬一句,再杀一人”
谭大娘道“你们就是把人都杀了,我们也还是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难不成这地方是正道首座胥礼的手笔,他包庇你们,纵容你们经营违禁之物,诛杀异乡人所以你们这般不要命地维护他”
村长抬高声音道“胡扯我们这灌溪寨是受邪君庇佑的,当年承天府君钦点自从邪君出事,一直正邪两不沾,正道的都不把我们怎么样,你们这些邪道中人竟敢不把邪君陛下放在眼里”
场面有一刹那安静。
牧远歌等人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他身边的人表情各有各的古怪。
牧远歌早就听到这群村民咬死不供出胥礼的硬气,只觉这些人聪明,也挺悲惨的,其实明明可以动用虫枯藤保命,但他们的虫枯藤只用来护着花田,而死去的那几人宁可死也没有奋起反抗,血就那么流淌在绿草间。
这些人像烈士,不是普通村民。
为什么不暴露身份,因为正邪两不沾。
一旦暴露蝠族身份,他们会被正道不容,残存的村民去了乱糟糟的邪道不遇明主也很难偷生。
“你不是说他们全都是蝠族的么”阮枫一字一顿地说。
牧远歌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蝠族人凭本事种花,用自己的血培育成药,酿造蜂蜜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