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以胥礼的眼力见和聪明才智,就算姜袅不说出去,从他的态度上,牧远歌觉得胥礼应该能猜到,这种心照不宣的事还是别由他来说为好,就算暂时不知道以后也会猜到的,反正他不说。
这也就罢了,牧远歌十分介意的是,怎么他当年因为没当上宗主离开长生剑宗的事,随随便便地传出去了呢
这是能瞎传的事么,这让他脸面往哪儿搁
“谁说我那个谁承天府君是因为没当上宗主才叛出的长生剑宗,你有证据么”牧远歌道。
“我有。”阮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牧远歌是祖师弟子,他也是宗主人选之一,当年他离开宗门,下山之前,当着所有弟子长老的面,说了句非常著名的话”
“等等”牧远歌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惊悚地看向四周,问宋小包,“这些你们都知道”
宋小包摇了摇头,牧远歌稍稍松了口气。
“是什么话”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只是听说牧远歌是祖师弟子,那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宗主候选人之一,当年胥礼宗主上任之后就没见过他,所以很多人猜测他是不是因为没有当上宗主才走的,毕竟都知道承天府君功利心重,有贪念权势”
真贪念权势他就踏平长生剑宗将长生剑法据为己有称尊天下了,还救个鬼的胥礼,他当年很想当宗主纯粹是因为
不知为何,牧远歌听到别人对他的这个说法,反而心里就平静了,他早就不会因为别人的误解而难受。他不需要追着赶着让别人理解他,理不理解得看人家有没有那份机缘吧。
不了解他的为人还妄图专研他的剑法,学他的剑技,那也是学不会的啊。
“他的的确确就是因为没当上宗主而走的。”阮枫道。
“阮枫,住口。”有个严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牧远歌听到这个话很耳熟,回头的一刹那就立马把头扭了过来。
“是步峣师叔啊,”阮枫继续道,“他非常想当宗主,时常把想当宗主挂在嘴边,因为没当上宗主,还被我爹压了一头,才怀恨在心,他记恨长生剑宗那么多年,屡屡给剑宗难堪,也是因为选他的票数很少的缘故”
“你懂个屁”步峣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刚扬起了手,阮枫露出淡淡的微笑“这巴掌打下去,我把另外一边脸也伸过来您继续打。”
步峣重重收回手,却板着脸没有吭声,半晌才道“这些话还是别说为好。”
“您以前不是还打过姜袅么,现在终于要对我下手了你不是维护我爹的么,步峣师叔,也听不惯我说牧远歌的大实话”
牧远歌眯了下眼睛,步峣打过姜袅那他当年在拦门一战把步峣的腿给摔断了也是断得不冤,算是扯平。
“你这样说牧远歌,会得罪一个人的。”步峣想到他废寝忘食抄的两百多遍牧远歌瞎编的秘籍,就对现在闲散高层太上宗主胥礼有了点底,以前在牧远歌生前他是宗主所以还算收敛,让人根本看不穿他的真实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可怕的冷面宗主,可以在以大局为重的同时各种偏袒他远在邪道称霸的师弟,还让宗门上下无话可说,现在算是明目张胆护起来了,你还往枪口上撞。
牧远歌心想,对,你再说下去可就要得罪我了。
步峣很委婉地道“太上宗主回来了,你还是收敛点好。”
阮枫淡笑着,远看着就好像很高兴似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远不是那么一回事“您真的不要再装模做样为我好了,我知道您有多看重掌教师弟,你们师徒没必要再像照顾我似的,同情怜悯我,搞得我好像特别可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