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里去了,”胥礼道,“让你到床上去,躺下,睡觉。”
“你呢”牧远歌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生怕他那张念佛经毫无违和感的嘴里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刺激到他这等俗人的意念。
“我看着你睡。”
牧远歌陡然醒悟“这么狠的”
“狠么”
牧远歌道“让我睡你的床,你在旁边看,我睡得着么,不就是借了你几朵花吗,我又不是不还你,胥礼你变了,你以前没这么狠的这要是传出去,胥礼我会被你玩死,我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孤家寡人。”
房间很暗,胥礼在听到“玩死”的一瞬间,眸光晦暗不清,道“以后再把送我的东西给其他人未经我允许,无论多有理由”
“以后你的东西我再也不碰哪怕是我送的,送了你就是你的,再不借花献佛。”可能主要是胥礼喜欢养花,以及养了三年了,肯定有感情的。
“你的床,我真的不想上。”
“为什么”胥礼微微失神般,嗓音干涩,“为什么不想。”
牧远歌尝试着道“胥礼你可能不太明白,因为你本身比较脱俗,也没必要惹一身尘埃。我觉得我们还是清清白白当一辈子师兄弟就好,以前我不懂事,以后我不会了。”牧远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总之你大可放一百二十颗心,我对谁出手都不会对你出手的。”
说着不出手,却还是上手了,总之这轻轻的拍着,他感觉好像要把胥礼拍散架了似的,胥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搂过他的腰身,往床的方向倒去。
牧远歌头磕在玉枕上,身上的人就压了过来,手腕被握住,胥礼在他身体上方,声音压低了的沉闷“你就当是我不够懂事,是我过于脱俗懂得没有你多,时间久了我也想知道红尘是什么样,但没有人告诉我。远歌,没有谁能一辈子不惹尘埃,除非你想让我也当孤家寡人。”
像是特别压抑似的,好像很痛苦,让牧远歌不忍一下子推开他“你就是站得太高了”
“我在乎你,所以我在乎你送我的每一样东西,”胥礼道,“可每次你随心所欲对待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也对你试试,你就会像我珍视你一样,不会随心所欲对待我了”
随心所欲对待正道首座长生剑宗胥礼宗主,怎么听起来这么爽呢,牧远歌听他说这话的逻辑真心觉得胥礼心性过于超然,不谙俗世,就连想法也这么异想天开,但好歹理解了他把自己摁在床上的做法,以及之前共浴的时候牧远歌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当年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对白纸般的人物影响过于恶劣,以至于让长生剑宗顶尊贵的宗主,又太上宗主,误以为要跟一个人好起来,就是要跟他一起洗澡,一起同床的
很不娴熟,却又十分认真。
牧远歌从来都很尊重一切形式的认真,哪怕再荒谬,他嘴角抽搐道“所以你这是想用我曾经取悦你的方法,来取悦我啊”
好像从来都只有他取悦别人,供着属下,追着对象,因为他眼睛太毒了,几乎没什么人能真正取悦到他,而胥礼
牧远歌很慌“你你你还用类似的方法取悦过别人吗”
“你走了以后,再没有人会逗我开心,也没有人会主动跟我说很多话,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胥礼把头埋在他颈项,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就像当年牧远歌搂着他睡觉的姿势一样,但体型上的压迫比当年更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