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没有想到他的大校竟然发觉了他的感情,他太开心了,顾长安总是拿对待孩子的态度对待他,他还以为他的大校不会认真看待他的表现。
现在,顾长安竟然亲口道破了这个事实,谢廖沙开心到有些兴奋,可顾长安又不喜欢被狼鼻子蹭,谢廖沙只能张开嘴,伸长舌头假装舔嘴,其实是在舔自己和顾长安之间的空气。
顾长安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但还是继续道“廖沙,我曾经说过,我不太喜欢其他aha的信息素。”
谢廖沙察觉到了什么,他将前爪收回腹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乖巧无害。
顾长安狠心道“我是钢铁直a,只接受传统的ao模式,不能接受双a恋。廖沙,我不会喜欢你。”
狼态的谢廖沙不能说话,他一时焦急,急得想去蹭顾长安,顾长安下意识一躲,谢廖沙受伤地呜咽一声。
廖沙一定伤心了。
会讨厌自己吗
顾长安看向地面,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难过。
谢廖沙化回人形,他红着眼睛,对顾长安说话时却没有怒气“您太狡猾了。您不能趁我不能说话时,对我宣布这件事,您对我不公平。”
不公平三个字戳中了顾长安的软肋,他根本没有面对感情的经验,何况是这样一份来自于年轻人的炙热情感,面对谢廖沙的指责,顾长安无言以对。
“我”,顾长安突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谢廖沙挡在了卧室门口的狭小空间中。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谢廖沙的呼吸,他不想再出口伤人,于是伸手想轻轻推开一些谢廖沙,好让自己走出去。
谢廖沙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按上自己的心脏“我爱您。”
大男孩的心脏隔着骨肉在他手底鲜活地跳动,这是一颗年轻的活力蓬勃的心脏。
它为他雀跃,他却让它受伤。
谢廖沙不让他的手离开,坚定地说“如果您不能接受aha信息素,我可以摘除我的腺体,您正按着我的心脏,您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顾长安惊愕地看着平静说出疯狂言语的谢廖沙。
手底的心脏坚定平稳地跳动着。
谢廖沙是认真的
“如果还不行,”爱慕的人无法接受自己,谢廖沙难过地咬了咬下唇,“如果还不行,假如您也愿意,我可以守在您身边,我们什么亲密的事儿都不做,只要您不讨厌我,不讨厌我守着您。”
那双灰蓝色眼睛已经泛起了水雾,谢廖沙想着更坏的可能,但假如这样还不行,谢廖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张口说了一半,只能悲伤地停留在那里“如果还是不行,如果还是不行”
“廖沙”
顾长安不能够听下去。
他不该自大地想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他根本没有资格让谢廖沙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想要保护这个大男孩,他想要谢廖沙活下去。
谢廖沙越想越伤心,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直直地掉落下来,落在顾长安的手腕上,几乎要将他烫伤。
谢廖沙抓住唯一的希望,恳切地问“我甚至还没有追求您,您就一定不能喜欢我吗连追求您都不行吗我去摘除腺体的话,您能够答应让我追求您吗”
顾长安严厉地打消谢廖沙的念头“不准摘除腺体,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这让谢廖沙绝望了,他灰蓝色的眼睛灰暗下去,像是暴风雪前乌云密布的天空,灰心地说“您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心狠。原来,您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不是,”顾长安快要难受疯了,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