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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番外6(2/4)
而复生,他们一大家子和和美美、万人之上,而她却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被关在这里,成了个手无权柄、失去自由的傀儡太后,裴太后对此,怎会不越想越怒,越想越恨
    再怒再恨,也是无力回天,只能终日浸在怨悔之中,在怨恨的苦汁中,已煎熬多年的裴太后,再见宇文泓,岂有不泄恨之理,唇齿间,皆是浸满毒汁的怨恨之语,双眸亦是阴霾汹涌,裴太后恨声如刃,“要不是他暗地里护着,卫紫兰早是死人一个,还有你”,她瞪视着身前不不远的宇文泓,眸光如寒剑逼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沨儿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为什么你父王就只看得到你,你有什么值得你父王可偏爱的,偏就只关注你,偏就对你寄予厚望,护你多年,若你父王能早将你这痴人抛之脑后,你岂能在我眼皮底下碍眼多年”
    从前长久以来,宇文泓也以为父王对他唯有“失望”二字,但在父王因病临终之时,才隐隐发现,似乎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对曾经痴傻平庸的二儿子,父王似不是他所以为的单纯厌憎,不是觉得丢人现眼,而似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在父王临终的病榻前,与父王的最后一次交谈时,他那时已因得大夫“医治”,而不再痴傻,只是虽不痴傻,依然处处平庸,对这么一个儿子,在将撒手人寰前、单独召见他时,父王沉默凝望他许久,没有同他讲什么军国大事,也没有对他个人有什么训斥教导,只是淡淡讲了他自己一件少时的旧事。
    父王说他在少年势微之时,一次曾受军中大族子弟羞辱,为忍一时,等待来日,父王当时选择了装聋作哑、卑躬屈膝,言罢此事后,父王淡淡地静望着他,并没继续再说什么,似是在等待他这个儿子,同他说些什么,但多年来与父王的距离,以及心中的高度谨慎,让他选择了沉默,父王也未逼问他什么,只是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与父王此世的最后一次相见,便是在这样的沉默中,落下了帷幕,父王离世之后,他回想过去种种,心中感念万千,对自己过去所坚定以为的事,也不由动摇起来,但事实究竟如何,因父子之间最后一次交心的机会,已经逝去,无法再探解,也许等他有一天成为人父,学着做一个父亲后,方能慢慢明白。
    只是,父王他,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多年来,自己身世这事,一直像一根刺,扎在宇文泓的心间,宇文家子弟,多少皆似父王,为何独他生得不像,虽然民间亦有诸子中有子不似生父之事,虽然此事可能就是巧合与偶然,但自己心底都动摇怀疑的宇文泓,无法简简单单接受巧合与偶然的解释,他曾那样地痛恨自己这张脸,甚至故意跳入荆棘丛中以自毁,纵是如今已登至尊之位,已有至爱之人相伴,但偶尔思及此事时,仍觉如刺扎在心间,无法释怀。
    原因一时心软,而来此地看一眼母亲,但这相见,依然是浸满了怨恨,此世再无回寰关系的可能,来世再不相见、断了这母子孽缘,也算是对彼此的解脱,宇文泓望着他的生母,想这应是此生一次相见,在今世离开之前,为解开心中的疑惑,终是开口,问裴太后道“我是父王的儿子吗”
    一句话,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怨恨之语,瞬间静默的裴太后,眸光死滞地望着身前的儿子,沉寂良久,忽地呛然冷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问题,越笑声音越大,笑到眼泪都像是要流出,在捧腹躬身下去后不久,尖锐如夜鬼桀桀的笑声,忽又戛然而止,她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宇文泓,几是厉声尖叫道“不是不是不是”
    世人道为母则刚,在被俘入敌营之时,她一个千金小姐出身的女子,心性再怎么坚强,亦难忍惧怕,在最心惊胆战之时,她发现她怀有身孕,腹中有着与丈夫宇文焘的孩子,为这孩子,也为自己,她鼓起勇气,努力地活下去,为此甘愿卑躬屈膝,忍受一切屈辱,虽只身身在敌营,但腹中孩子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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