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不安分起来。
颅内的化学反应永续不断地进行,分泌,结合,分解只有死亡才会让它停下;哪怕崔晓琳不愿意,下意识的,她还是提取出了本想收纳在记忆最底层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吱呀吱呀
微风吹拂,轻轻摇曳。
这是什么是秋千吗还是晃荡的风铃
不,都不是。
这是
是绞死在风扇上的人啊。
白衣,黑发,原本记忆中清秀可爱的面庞,现如今却是有无数苍蝇扒拉在上面,黑压压的,直到感受到活人气息,才一哄而散,露出了底下的狰狞。
好好一张脸,被划拉得面目全非,没有一点皮肤是完好的,溃烂成泥,一寸寸向外翻开,底下的血管和筋肉也是同样的溃烂。
而耷拉着的手臂,十根指甲里全都镶嵌满了血沫肉融。看来脸上的皮肤,是被硬生生挠烂的。
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球不翼而飞,但是从那有如深渊一般深邃的两抹幽深之中,崔晓琳却能感受到一种蓬勃的怒意,永远都无法开解的怨恨。
明明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不不”
怎么就弄不见了
“不要我我们错了”
她双手抱紧头颅,口里喃喃有声,然后才倏然惊醒,自己现在正身处于餐馆内,而并不是在那噩梦般的场景中啊。
“怎么了”白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拿着小册子,看起来是在等待自己点餐的样子。
“没事”崔晓琳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有气无力的说道,“说起来,今天开店还真是晚啊,现在差不多都下午两点了。”
“啊,那是因为”白言将手里的小本子扣在桌面上,然后突然直视着崔晓琳的瞳孔说道,“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