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化作了一根又一根金色的尖刺,宛若穿刺公行刑一般,朝着自己的正前方,爆射而去。
嗖嗖嗖。
无数的,密密麻麻的金色荆棘,顷刻之间就将眼前形态凄惨的管纯的手脚尽数贯穿,将她牢牢钉在了地面上,有如磔刑的耶稣,动弹不得。
管纯不甘地发出一声怒吼,双眼中淬满了怨毒;她尝试着拧动身躯,但是这些挣扎都是徒劳,除了加剧她的痛苦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卵用。
“你你”
一顿挣扎之后,她竟然张开了上面满是死皮与裂痕到嘴,开始磕磕绊绊地说起话来,只不过这声音却恶心又干瘪,好像喉咙里含着砺石,或者是跳着雪花的电视银幕。
不过,她眼瞳里的忿恨与怨毒,倒是随着徒劳无功的挣扎一起渐渐飘散,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了深邃和颓丧。
看来是放弃挣扎抵抗了吧。
她的声音轻如呢喃“不过我想这是活该”
“哦豁,竟然还能交流。”
白言挑了挑眉,环顾四周,找了一张看起来没那么脏的椅子,掸去了上面的灰,然后一屁股坐下。
他一只手托着腮“正好我也很闲,我虽然没有酒,不过你讲讲你的故事呗。”
不过管纯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疯似的要袭击人了,只是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
只有她的声音,再三往返重复“活该如此活该如此”
白言依靠在椅背上,也没有急躁,就只是这样默默地无言的,聆听着少女的絮叨。
从只言片语之中,白言姑且还是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霸凌,确实存在,但是却并不是如崔晓琳所说,是在麴弘与管纯确立关系之后,才慢慢开始的。
恶意蔓延的历史,是比想象中要更为亘古而深远。
一切,都起始于管纯与单思思她们,大一开学的第一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