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两个多月前,来人的频率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下降了,半个人都没捞着。所以他们急眼了,才决定要祭祀。”
两个多月前,正好是白言解决管纯在a大闹出来那几件血案,也是麴弘闻风毁灭证据跑路的时候。白言眼睛眯了眯,内心有了许多考量。
那一锅鲜笋焖鸡一烧好,便被三人立刻瓜分干净了。
主要还是白言和小琴吃得最多,冥朔将绝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给白言夹菜上,还是专挑最肥美的部位下筷子。
白言看着碗里像哼哈二将似的两根鸡大腿,觉得有点儿无语凝咽;但是回头看到冥朔那像是叼着食盆的狗狗一样的脸,旁边小琴已经是快要将脑袋种进碗里的吃相,再加自己上舟车劳顿一天却滴米未进的饥饿
他还是收下了冥朔这会显得自己有点儿自私没家教的好意。
然后冥朔展露出了快乐的笑容,整个人像是泡进了枫糖浆里,黏糊糊又甜腻腻,然后“得寸进尺”地把屁股往白言身上挪了挪。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肤传递的热度了,白言甚至觉得自己在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一阵像是野兽翻翘起四脚被挠肚皮的幸福咕哝声。他有的惊诧的回头,再次收获了一枚能让他心脏划掉的狗狗眼,也便默许了冥朔的这种撒娇。
小琴咕噜一声,咽下了腮帮里混合着鲜美汤汁的米饭,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撑。
吃狗粮吃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难得的温馨时光。
时候不早,现在又是隆冬,虽然过了冬至这个日照时间最短的日子,白天已经开始逐日延长,但天色依旧是很快的阴暗了下来。
日光流逝之后,一同被剥夺的,还有气温。小琴正准备收拾脏碗脏盆去河边涮洗,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这也实在是太冷了吧。
白言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刚站起身,就听到锅碗瓢盆砸地的哐当响,小琴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表情骇然。
顺着她的视线,白言看到了。
在河的对岸,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人的年龄段看起来大概是位于青壮年之间之所以用大概这个词,那是因为它整个人的画质很粗糙,好像用上了年代的老胶片机拍摄出来的影像,面部轮廓完全就是一团模糊的雾气,白言只能凭借他白皙光滑的手推断这一点。
白言虚眯起眼睛,正想要努力辨认清楚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影像却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奇怪,手脚抽长,变成了一团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令人作呕的存在,然后“滋滋”一声,直接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过是十数秒,但是身体对于时间的感受却好像坏掉了一样,感觉过去了几乎有好几个小时。
哪怕男人消失了,气温依旧是没有回升。
甚至与之前相比,甚至变得更加冰寒严酷了。
小琴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腹部几乎钻进去了一只大蚂蟥,开始翻江倒海。
“呕”
她捂住自己的嘴,像虾子一般蜷缩起身子,吐出了一大滩刚被牙齿研磨碎,浸泡满胃酸的恶心玩意儿。
然后小琴定睛一看,发现这些白花花的呕吐物里面,竟然满满是活蛆在不断地蠕动。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牙齿晃动,舌根也开始发痒,几乎是本能的,她伸舌舔了舔自己口腔中上下两排白牙。
喀啦。喀啦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