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小姐与谢少爷昨夜未能圆房。”
秋霞瞪她一眼,“在县主面前说这些东西做什么”春雨闻言悻悻地闭上嘴。
温蹊芯子里可是个为人妇多年的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听不得,便摆了摆小手,往前又挪了些,“不碍事儿,春雨你继续说。”
春雨觑了秋霞一眼,见秋霞没再阻拦,便接着道“听说是王小姐不愿意。”
“愿意才怪呢。”谢嚣虽顶着皇后亲侄子的身份,但也就想攀关系的人家才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王婉儿何等傲气的人,又怎会看得上不学无术的谢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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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将近,温儒也常常忙得来不及回府吃饭,何况纪北临这样的主持,已经大半月没来过温府了,温乔倒是乐得自在,不用上课,父亲也不会来抽查他的功课。谢嚣被锁在谢府禁足的日子里,他倒是找到了新朋友,和苏青榭家的小公子苏青亭来往甚密。
国宴前,天子需于金台寺天坛高台上祭拜天地先祖,皇室之人与正四品以上官员皆要参加。温蹊虽是大臣之女,挂着一个正二品的县主头衔,亦要参加。
温蹊穿着繁琐的宫装跟着长公主一同前往金台寺,祭天之前,皇室嫡系需先祭拜供于金台寺内皇祠里的先祖,温蹊并非皇室嫡系,没有资格祭拜,心下一转,便去了永康的住处。
国宴当即,皇上自然无暇管自己是否还有个女儿尚未回宫,永康若要回宫,怎么也要等到国宴结束。
温蹊此行便是告诉永康在祭天期间千万不要出去随意走动。
那日在谢府听到年将军与其妹妹的谈话,纪北临回去后很快便查出年将军想借祭天的机会刺杀皇上,金台寺的护卫不比皇宫,下手会方便些。因温蹊亦要参加祭天,纪北临便派人传了消息,让温蹊当心。
金台寺中的梵钟敲响,祭天大典即将开始,温蹊匆匆作别永康便要去天坛。
未免时间来不及,温蹊抄了小路,所幸她近来常来金台寺,走的多了,不至于迷路。
转过石子路,温蹊迎面便撞上一人。
那人衣着打扮不似大楚人,头发编成了数股小辫,皮肤偏黑,五官深邃硬朗。
“姑娘。”那人的大楚话十分生硬。
温蹊捏着裙摆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有些懊恼方才就不该抄小路,眼前之人也不知有没有威胁。
“姑娘你不要害怕,”那人似乎是看出了温蹊的警惕,忙摆着手咧开嘴对着她笑,一口大白牙尤其憨厚,“我,没有恶意,我迷路了,你,知道,天台怎么走吗”
眼前之人看着憨憨傻傻,温蹊稍稍放下心,却还是不敢离他太近,“你是说天坛吗”
“对”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摸着后脑勺,“天坛。”
“我也要去天坛,你跟我走吧。”温蹊提着裙摆走在那人前面,不放心道,“但是你不要离我太近了。”
“好,谢谢。”那人也没在意温蹊的提防,憨憨地跟在温蹊身后,像是怕她害怕,连话都不与她搭。
温蹊一路戒备地走出了石子路,看见不远处榕树下的白色身影,暗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去,脆声叫了一声“纪大人”。
纪北临原在吩咐手下一些事情,听见小姑娘的声音,紧蹙的眉头松了松,眼底溢出几丝笑意,在看清温蹊身后还跟着人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县主。”纪北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