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上和地上,过完了他珍贵的少年时光。
“喂,平山,你不是很会学狗叫吗快叫两声听听。”早已记不清长相的男生只有高高在上的语气还留在脑中,“我啊,今天早上出来就看到你,真的很不开心,难道你不应该对我道歉吗”
虚伪的女音紧随其后,毫不遮掩言语中的嘲弄,“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他是无个性,这样搞得我们像在歧视他。”
“这怎么是歧视,区区无个性无个性根本不算人类。”
“快点啊,平山,”男生狠狠踢了他一脚,如同对待只哈巴狗般百般羞辱,“快叫啊,叫了我就原谅你。”
太过瘦小的他蜷缩成一个团,全身被水浇湿个彻底,过大的制服拖在地面,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当真像条被肆意殴打的野狗。平山洋次知道就算这次服从,下一次也会被换着花样地欺负便当里丢进橡皮屑和铅笔渣、逼着他吞下苍蝇的尸体、把他叫到厕所当做沙包一样殴打。对方是总是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不良少年,校园阶级的金字塔顶端,而他,他只是一个怪胎,一个阴沉的不爱说话的无个性。
开口,只要叫了,满足他们,马上就会结束,一切不会更糟了。无个性的存在就是错误,恐惧使他控制不住地张开嘴,舌头几乎打了结,
“汪。”
刀锋没入,肉被强硬割开,平山洋次身体动弹不得,大脑陷入短暂的晃神。
宫泽真央用力地喘息,她仍然看不到vi的身形,胃部一阵绞紧,为了脱离手铐桎梏,她借着撞向店门时的力度使大拇指脱臼,现在疼得双腿发软,几近站立不稳,试图起身时一个趔趄摔回地面。强撑着身体的女孩用力晃了晃头,让自己维持神智,时停对人发动的时长无非只有十数秒,根本不够她寻找绳子捆住平山洋次。于是她当机立断地撑住货架,爬起来跑出杂货店,尽可能地拉开距离,等待救援。
大雪遮盖视线,10数秒她能跑出多远宫泽真央没有考虑,她脑袋中一片空白,战斗时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让她无暇顾及其它。离开家时她做好了万全准备,大衣外套里装了镜子,将手机设置成自动发信的状态,每隔五分钟只要不取消,就会自动向麦克老师和塚内先生发送求助短信和定位地址。从遭遇vi到现在过了几分钟求救短信应该已经发出去了。警察还会有多久才到
不过,警察先生和麦克老师暂且不论,相泽老师轻易就能看穿别人所思所想,会不会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小伎俩这真是很糟,他要是知道,自己肯定就留不在雄英了。
但这不重要,宫泽真央自嘲地笑了笑,她本身就不想成为英雄,再说了,今天能不能活下来也是未知数。当英雄太过疲惫,太过辛苦,宫泽真央一点都不想保护别人,只想被人保护。不过这几个月她真的很开心,相泽老师是个好人,如果能更多地耍赖,更多地跟他说些话就好了。
小孩子的特权不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讨大人喜爱吗
好了,到此为止,她该打住,宫泽真央告诫自己,是她太自以为是了,所以相泽老师才会忍无可忍。的确,仔细想想,自己惹他生气的时间好像更多,总是在睡觉的相泽老师并不喜欢照顾小孩,他会觉得麻烦。只是她好喜欢撒娇,喜欢黏人,喜欢缠着别人谈天说地,但7岁后再也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太累了,她太辛苦了,如果这次能够结束,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