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识到晚餐氛围太过紧张,宫泽真央仔细想了想,突然开口,“我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别人吃这样的餐厅。”她笑着,“小的时候都是父母带着我和姐姐一起去。”
事实上她只是想打破沉默,根本本没想过相泽消太会应声,谁知,“我也是第一次。”相泽消太莫名其妙地接了话。
“真的”照理说相泽消太30岁,谈过女友,最起码也该和女友来过这种餐厅,宫泽真央一时间神情难掩惊讶。
“我不喜欢跟人面对面吃这种耗时很长的饭。”他很快地答。
“您其实只是不喜欢被人盯着吧。”
相泽消太低声承认,“嗯。”
“既然如此,老师为什么要提前预约这家餐厅您本可以带我去345层的咖啡馆买简易食品,”宫泽真央饭量算不上大,从冷盘吃到鱼类料理,端上肉类料理时只吃了一半就饱得吃不下去,现在只是等着相泽消太吃完,就可以撤下换上甜品,她打量着相泽消太男人没穿英雄服,外套脱下后挂在椅背上,里面是常服低领的毛衣,头发稍作打理束在脑后,胡子虽然没刮但也不如寻常般显得颓废。
女孩的话语意味不明,“还是说,您认为被我盯着就没有问题”
切割肉的刀具用力过猛,于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响声,相泽消太抬眼,确认宫泽真央是否意识到她正在跟自己调情。
窗外的夕阳已经落得没有一丝残光,灯火继而连三地在大地点燃,如星辰闪耀。早在半个钟头前餐厅工作人员便准备了放置在玻璃中的蜡烛,现下暗色餐厅中,除了微亮的顶灯就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因而将宫泽真央的脸映照出古典油画般的厚重质感。她的五官往往乍一看往往会觉得与寻常的东亚长相不同,显得精雕细琢,但仔细打量,却会发觉是略带日式古典的长相。圆润的、几乎没有任何棱角、安静而又暗藏柔情。
察觉到相泽消太正盯着自己的宫泽真央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男人立即点到为止地收回视线,将切下来的肉放入放入口中咀嚼,不作任何回答。
“您不继续看了吗”她如同喜爱恶作剧的孩童抓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不留余力地挑战他人的底线。见相泽消太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毫无答复,一双手把肉切得悠然自得,宫泽真央突然慢条斯理道,“说来,除夕夜的时候,给您添了麻烦,一直让我很过意不去”她讲得轻描淡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般,“想起发生什么后,我总算能明白您为什么会避开我了。”
相泽消太巍然不动,心理素质稳得惊人。坦白说他觉得宫泽真央纯属在胡扯,45度朗姆混合酒用啤酒杯喝下去,就算是自己都得断片,能想起醉酒后干了什么简直是白日做梦。
“十分抱歉,”宫泽真央有礼地道歉,紧接着说道,“对于您的脖子。”
口中调味过重的肉突然失了味道,相泽消太几乎能听到自己咬牙时的声音,“宫泽,”他将肉咽下,一字一顿,“适可而止。”
“您是指什么”她装傻充楞。
相泽消太对付宫泽真央已经有了经验,“除夕夜的事情。”于宫泽真央而言,模棱两可、敷衍掩饰都毫无用处,她很聪明,猜得出别人到底想说什么,因此用最直接的词语对她讲,效果反而最好,“以及,你才14岁”
“我15岁了。”她打断相泽消太,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