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能理解。
这名年仅15岁的女孩看着自己,无论是自己的苦思还是自己的喜悦,她全都刻入眼底。而她不知,这世上的深情往往都始于注视。
“这些话会让您开心吗”她问。
相泽消太坦然道,“会。”
“如果有天我想明白了,我可以再来告诉您吗”
“可以。”
“到时候您绝对不能逃跑,一定要给我回应,好不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认真地回答我。”
“我不会逃。”相泽消太约定道,“也会给你回应。”他松开两人相握的手,继而转过身拉过宫泽真央,将女孩揽进怀中。
还在生长期的她个头不高,脑顶距离下巴也有段距离,蓬松的长发顺滑地在掌下流淌,尚且年少的孩子不用香水,没有成熟女人扑鼻的花香,若有若无的护肤乳味道弥漫在鼻尖,相比果香的清冽又更厚重温软,相泽消太没由来地喜爱这种气味,手掌轻拍她的后背,“你可以跟我说任何你想说的话。”他鼓励。
宫泽真央顺理成章地伸出手抓住相泽消太背部的外衣,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毛衣,”她闷闷地笑,“原来是这样的触感,比想象中要柔软。”
“嗯。”
“您个子好高,我要踮起脚才能碰到您的下巴。”
“你还小,身高会继续长。”
“那,我会长得跟您一样高吗”
“应该不会。”
“我好担心,我是不是很快就不能跟您住在一起,要搬到新的公寓了”
“你有急事可以随时找我。”
“相泽老师”
“我在。”
宫泽真央深吸一口气,“其实您应该已经猜到了,七年前,就在这里,我的父亲作为人质被杀害,而我用个性回溯了他的时间,让他死而复生。我的个性干扰了救援行动,导致了很多人的死亡。就这样,他的死经由我的手,变成了一场闹剧,是我让他不能死得其所。”她慢条斯理地诉说,陈年往事从潮湿的土壤中被掘出,泛出腐烂的气味,“之后我逃学、滥用个性、离家出走跑到东京,那时我想过回到晴空塔,站在这个观景台上,跳下去。”
“老师,我以为只有我的死,才能换来这一切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