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连皮外伤都几乎没有的相泽消太多亏情况紧急到一路直达12层,直接被推进手术室抢救的宫泽真央,他才不用享受输液大厅那些牛鬼蛇神的鬼哭狼嚎。现下宫泽真央的亲属不见人影,但手术灯却一直没灭,病危通知书下了2次,相泽消太又不能代签,累得也没什么气力再干着急,心情倒是有了几分诡异的死水无澜。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根津倒是正跟几名警察和不知从哪混进来的记者唇枪舌战。这场单方面的质问围绕着“顶级高校的英雄科为什么会允许个性暴走过的学生入学”与“是什么人准许一个尚未取得职业英雄执照的高中生参与救援并对伤员擅自出手”以及,“打算如何对被个性暴走干涉到的救援与在场伤员做出补偿”展开。
责任明显需要相泽消太担负,当然,他早在以个人名义准许宫泽真央参与救援时就做好被吊销执照或是被雄英开除的打算。但根津面对多方刁难,比起怪罪相泽消太、省心省力地当个甩手掌柜,竟出人意料地果决,先是直接给相泽消太下了禁口令,勒令他藏在手术等待区一堆灰头土脸的伤员家属之中,装作对整个事件全然不知。再是反复对记者强调我们尚未调查清楚、我们暂且不能透露、雄英高中的责任,作为校长绝不会逃避,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但却总是让人无可奈何的打太极推辞。
至今都不太了解这位雄英校长的相泽消太姑且听出,根津并不打算把自己这块惹出大麻烦的肥肉扔到一众犹如饿狼的媒体中,看他被大卸八块。但相泽消太并不感激,在这可以用死去活来形容的一晚中,心态早已麻木,所有的情绪都被削减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他甚至只觉得争论的声音有点吵。
不过在根津如铁壁般的防御之下,攥着话筒恨不得贴在根津脸颊上的记者们无功而返,想着还不如抢着时间赶紧去采访伤员凑成明日早报,这才放过已经口干舌燥的根津和几位警察。
手术等待区又恢复了宁静,时不时有几声压抑到极致的哭泣声徒劳无功地响起。几个不同的手术室,代表不同人的生死,相泽消太想着,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选项只有a和ba我们已经尽力了,b手术十分成功。a和b就是死和生,生命轻如鸿毛,轻就轻在只需一句话宣告。
他就是在这时第一次见到宫泽真央的母亲。
一个外貌甚至称不上四十代的女人,个头不高,身型也比较消瘦,提着一个简单的帆布手提袋,普通的衬衫搭配长裤,鞋也是穿了好几年的旧皮鞋。疲于生活的劳累,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神采,脸上也没有涂脂抹粉,整个人不美不丑,如果根津不说,相泽消太根本瞧不出她就是宫泽真央的母亲。
“您好,我是宫泽真理子,真央的母亲。”她象征性地稍微低头,对作为教师的相泽消太打了招呼,“因工作较忙,真央的许多事我没能亲自照料。给您添了很多麻烦,让我十分过意不去。”
没有遭到怪罪反被率先致歉倒是让相泽消太稍有意外,他站起身,鞠躬,“不,作为教师,让真央注1屡次受伤,是我的失职。”
闻言,宫泽真理子神色突然一变,她看向根津,又将视线转回相泽消太。正当一人一鼠都为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时,一名护士从手术室中走出找到相泽消太,告知他宫泽真央已经抢救成功,但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