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想要看个热闹。
范闲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只是欢欢喜喜地带着陈雍容上了马车,才笑眯眯地凑在她身边,道“这都小半个月没见了,我想你了”
陈雍容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道“小范大人这样忙碌,还有心思想我这闲人”
范闲故意道“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小陈大人也是忙人,怎么知道我思念成疾啊。”
陈雍容被他逗笑,随后假装嫌弃道“这话怎么这么让人肉麻”
“那是因为我说的是实话。”范闲面露自得,随后问道“雍容,你真是偷偷跑出来的”
陈雍容叹了一口气,道“跑到一半就被发现了,是半两师兄拦住人,我自己找来的。北齐与我国的边境我熟,找到你们不是什么难事。”
范闲忍不住问道“你去过齐国”
陈雍容沉默片刻,道“算是吧。”
范闲察觉到她因为齐国的话题心绪不佳,转移话题道“马上要到齐国了,雍容你就装作我身边的照顾的人,不用出手,免得齐国引人注目。”
“知道了。”陈雍容看着他,道“你有事也不要瞒着我,多一个人总能帮上你些什么。”
范闲笑了笑“好。”
使团走了不久,王启年忽然喊范闲出去,范闲掀开车帘一看,正是海棠朵朵站在路中央,手中还提着武器,显然是来找他拿“解药”的。
范闲回过头看向陈雍容,只见她倚着车窗,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心底暗暗叫苦,只好乖巧道“我和她解释清楚了就回来。”
陈雍容右手撑在脸侧,神情似笑非笑,道“去吧。”
范闲夹紧了尾巴,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出去,时刻不忘保持安全距离,只是他还有布局,只好将海棠朵朵约到了无人的地方,还不忘提出和海棠朵朵联手帮太后从小皇帝手里夺权。
海棠朵朵并未答应,只是听他解释清楚了春药的事情,道“你怎么不仅无耻,还畏畏缩缩的,和传言中的可完全不一样。”
范闲反驳道“什么畏畏缩缩这是保持适当的距离,是礼貌。”
海棠朵朵似是有些嫌弃,道“刚才看你回头看车里,坐着什么人啊”
范闲含糊道“什么什么人”
“看来你那痴情人的形象也要破灭喽。”
范闲不解地问道“什么形象”
“听说你对你国九品高手陈海庆一见钟情,只是碍于世俗眼光求而不得,所以才在夜宴上作凤求凰一诗彰显心意。”海棠朵朵双手抱胸,道“如今看你这样,不会是另结新欢了吧。”
范闲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什、什么求而不得什么世俗眼光放屁呸呸呸”
海棠朵朵瞟了他一眼,道“不和你废话,我走了。”
“那联手的事情”
海棠朵朵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还会再来杀肖恩的你自己小心。”
范闲站在河边,好半天才接受了自己在天底下的人眼中的新形象。
要怪就怪他喝多了憋不住吧。
没几日一行人便到了北齐国境内,陈雍容一早便起来了,范闲睡得也不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便起身,看到陈雍容正坐在河边对着倒影梳妆,不由小心翼翼地凑近她,想着逗她玩。
还没等他靠近陈雍容,她已经放下手中的木梳,道“饿了”
范闲悻悻放下手,坐在她身边道“这么快就发现我了看来我这一路长进也不是很多”
陈雍容见他神色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