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给人听的,跟一头畜生说话,云升,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然而此时,所有人身后,反倒响起另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只见整个星野之都最猖狂的纨绔子弟们都纷纷让开道,从他们身后,二楼的雅间里,走出最后一个穿着银袍常服的身影。
银止川手上拿着一把挂坠小扇,轻轻抵在脸侧,停在众人面前,歪头道
“朱公子,又见面了。”
朱世丰从惹了上银止川开始,就日日出门带着随从,就怕被他报复。
唯有今日逛窑子,本来就是一项隐秘性举动,只带了数名小厮。当即不由有些慌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盯着银止川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指着赴云楼的招牌
“这可是大庭广众你还想为非作歹不成我跟你讲,在盛泱可是要讲律法的”
银止川把玩着折扇只是他身上纨绔气和杀伐气太重,所谓捧着本书也装不成秀才。这么拿着把轻扇在指间转,也看的叫人毛骨悚然。
“行啊,我自然是跟你讲道理的。”
银止川道“你抖得真厉害做什么,朱公子,我不吃人啊。”
朱世丰勉强站直,所谓输人不输阵,也竭力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叉腰瞪了回去。
“朱公子想买花魁是罢”
银止川说“只是花魁是要竞价最高者得,不知朱公子知道不知道”
“废,废话。”
朱世丰道“在场的难道还有比我更更”
最后一个“富”字没说出来,因为银止川将折扇拈开了,素白底的扇面上,有用墨水写的七个大字
“天生我财没命花。”
朱世丰“”
“你敢威胁本公子”
朱世丰瞪大了眼“银止川,你不要太过分”
银止川身后站着满王都最跋扈的纨绔公子,他温和地看着朱世丰,慈善道
“没有啊。朱公子出多少银两买花魁,我们照付就是了情娘,朱公子出了多少钱”
见银止川亲自开口,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子娉婷而来,媚然道
“银公子,朱少爷下了四十颗金株的点芳金。”
银止川一笑,风流悠然道“我出双倍。”
“我也出双倍”
然而朱世丰见状,也倏然抢声,不服输道“一百六十颗金株。”
眨眼,顷刻之间,原本的花魁的身价瞬间就翻了四倍,旁侧凑个热闹的群众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在星野之都,两颗金株就足够一个小户人家全年的温饱了
但银止川浑不在意
“三百颗金株。”
接着又往上抬了一个阶梯。
“四百颗金株”
“五百颗。”
“六百颗”
如此竞价,一直抬到了一千二百颗金株,朱世丰才终于受不了,停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银止川,骂道“姓银的,你脑子被驴啃了你上哪里弄这么多钱”
然而银止川只是含笑不语,问道“我自有地方弄来。你跟是不跟”
朱世丰不跟了。
倒不是说他掏不出更多的钱,而是他觉得,花这么些钱买一个小倌,倒不如来日找些打手,再报复这小倌轮得他半死,还更省一些。
“归你了归你了。”
他摆手,一张胖脸憋成猪肝色“什么腌臜玩意儿,白送给老子老子还不要。”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