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低低闷哼了一声,被捏得有些痛。
银止川胡乱拉扯着西淮的衣物,那大概是一种生物的本能。
他无师自通地想将身下人的衣物都撕开,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冰凉触碰。
然而,就在银止川要拉开最后一件衣物时,西淮倏然吃痛地叫了一下,“啊”的一声,紧接着全身都蜷缩了起来,不肯叫银止川碰了。
“”
银止川一静,仿佛被这一声轻吟拉回了些许理智,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只是怔怔地望着西淮。
西淮知晓今天会发生什么,就没有穿小衣。
然而里衣挂着了翡翠环,银止川骤然一拉,就连带着翡翠怀也带了一下。
西淮的眉头紧紧蹙着,那个无法启齿的地方被拉得一疼,令他哆嗦着蜷在了一处。
“怎么了”
银止川低哑问。
他实在头昏的厉害,呼吸又热,使劲甩了下头,才手指滚烫地去触碰西淮“我碰着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西淮一动不动,半晌,才抬眼,说不出什么神色地看着银止川,轻声问
“银止川,你想上我么”
“”
银止川僵硬地看着他。
西淮笑了一下,说不出什么神色的,而后将目光转开,空茫地看着孔雀蓝的天,哑声说
“那不要在这里我们去行宫。”
西淮从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委身血仇的一天。
他在行宫的温水池中洗沐,池面上倒映着他的影子。
一张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脸,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寡淡的眼睛,他不知道银止川怎么会将自己带回府。
他看上这具身体什么
他目光挪到水下,有一对碧绿的环,在水下隐隐约约。
西淮伸手,自己轻轻碰了一下,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永远记得自己被戴上翡翠冷环的那一天。
乍然看上去时,那东西搁在盘子里很漂亮。
西淮拈着它,放在阳光下看,晶莹剔透,纯粹无暇。
精致雕刻的纹理,用纯金镶着的边缘,一看上去就知价值连城。
轻轻一碰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西淮的皮肤苍白而细腻,这样衬托着,就像一块落在了雪地里的苍绿玉环,锁着两点嫣红的绯色。
令人看过一眼,就忘不掉。
所有人都说好看,西淮自己也知道好看。
但是从那一刻起,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这具躯体往后就算再怎么清冷艳丽,也是残缺不全的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书中所写,不过如此。
西淮在温水池中静静立了半晌,而后小心翼翼将自己擦干,披上外衣,朝银止川的房间过去了。
银止川正在发呆。
他口渴得实在厉害,到行宫之后,就喝了数杯茶水,虽然还是热得厉害,但是总归没有那样躁郁难安了。
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儿,也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门轻轻一响后,西淮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气和暗香走了进来。
他眉目本来就很寡淡,头发披散下来之后,就更显得干净透彻,从未沾染红尘凡俗一般。
令人难以想象他其实是个小倌。
他抬眼看着银止川,没什么表情,几乎有点冷冰冰的。
他觉得银止川大抵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只哑声问
“你喜欢我准备好,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