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想了。”
银止川似乎翻了个身“好好睡吧。”
西淮垂下眼
“好。”
然而,说是这么说,月光中,西淮看着地板上就这么躺着的银止川的身形,还是有些不由自主抿了抿唇。
流泻而下的溶溶白光浸在银止川身上,显得他躯体线条利落又干净。
好像月亮的宠儿。
“你”
西淮看着那充满爆发力的干净线条,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银止川闭着眼,过了片刻,回答
“没有。”
“”
西淮顿了一顿,看着床顶,衣袖在指间绞紧“那你上来睡吧。”
“”
“让少将军睡地板,太不成体统了。”
西淮淡淡笑了一笑,往靠里的位置挪了挪,让出一个地方。
银府的布置向来是按最好的安排,雕花床也拓得足够宽阔。能容得下两个人躺下。
只是躺下之后,彼此的存在感都有点强。
银止川躺在西淮身边,能听到黑暗中西淮的呼吸声。
以及传来的微微热源。
“睡吧。”
银止川喉咙略微滚动了一下,说。
西淮也闭上眼。
大概是真的烧得厉害的缘故,西淮的吐息很快就平稳下来,绵长安宁。
只是银止川半晌都没睡着,手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这一辈子不是第一次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和那些如花似玉的美眷们在一起时,他都能心如止水,和西淮在一起,反倒搁哪儿哪儿不对。
西淮和他一样是男子,他有的银止川都有。
他不像赴云楼的姑娘那样有柔软的胸脯,和细可一握的腰肢。
他的眼睛是冷的,身形是瘦削单薄的。
但银止川和他躺在一块儿,倒不知怎么就很紧张。
银止川想得头也破了都未想出来这是为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才终于模模糊糊自暴自弃地生出一些困意。
“嗯”
另一边,西淮睡得很沉。
然而不知道几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被人捂住了嘴。
“嘘”
银止川压在西淮身上,见他一睁眼,赶忙示意,阻止他发出声音。
西淮不明所以,在黑暗中望着他,以眼神询问。
“有人。”
银止川压低声说。
外头很安静,仿佛只听得到鸟虫鸣叫的声音。
然而仔细去听,又确实能听得见人移动时衣料的摩擦轻响。
堂堂镇国公府,竟然还有人敢进来行窃
西淮一动不动,只注目看着银止川。
“这群人,动作倒够快。”
银止川微微冷笑。
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会注视着你。
他想起在宫里,和沉宴达成交易时他说的那番话,眼底不由微微一沉。
但在盛泱,银止川不知道还有连他镇国府都敢闯的人。
“委屈你会儿。”
银止川压在西淮身上,轻声说。
为了不打草惊蛇,看清楚他们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银止川不能叫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
一床被子里,就挤着了两个人。
他们俩叠在一块儿,银止川甚至一垂眼,就能看到西淮的锁骨。
他